立馬對他耳語:“貴子巷有一對雙胞女,包司令喜歡。”
“嘿嘿,真的?”徐英佐馬上雙眼放光。
“真的,水嫩嫩的。”刀疤仔道。
於是,他們幾個人便來到了貴子巷。
這貴子巷不生貴子,多生女。
仍在*,巷子兩邊的屋門、院子門緊閉,巷子裡空無一人。
走到一間民房前,刀疤仔悄聲對他道:“到了。”
一人守在院子門口,其餘的人則“嗖嗖”地躍上院牆。
悄無聲息地入屋,手刃了主家夫婦,徐英佐徑直撲入雙胞女的房間。雙胞女猛地驚醒,張嘴欲喊,他將手中的匕首一閃,低聲喝道:“不許出聲,否則要你們的命。”
雙胞女嚇得渾身哆嗦,縮在牆角。
手下為他關上門,守在門外,他便迫不及待地爬上床……
當他撕掉雙胞女的內衣,正要壓向其中一個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啊”。他心頭不禁一顫,脊樑就像被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似的,趕緊翻身下床,破窗而出。
腳還沒落地,他本能地就去摸槍,但手剛到腰間,右手腕“嗤”的一聲射入了一支鋼釘,頓時血流如注、疼得鑽心。
腳立馬落地,顧不上疼,拔腿便跑。
“哼,還想跑。”範庭蘭邊道,邊扭頭望了身邊的龔破夭一眼。
“追。”龔破夭迸出一個字。
雙雙飛窗而出。
跑在巷子裡,徐英佐才感到大事不妙——
不但身後有追逐的嗖嗖之聲,巷子兩邊的屋頂也若隱若現地閃著七八條影子。
但七八條影子只對著他若即若離,似乎都不急於要他的命。
槍聲。
對,只有槍聲才能引來日軍的巡邏隊。
顧不了那麼多了,徐英佐伸出左手又要拔槍。
也是“嗤”的一聲,一支鋼釘又插入他的左手腕。
立馬,他就變成有槍也不能使了。
唯一能讓他逃命的,就是雙腳了,他禁不住絕望地道:“天要滅我徐英佐了。”
但求生的本能仍然令他張大嘴巴,欲高聲喊救命。
嘴是張開了,聲音卻出不來。
只聽見“嗖”的一聲,一團肉實實的東西已經射入了他的嘴巴。
他感到肉團仍暖著,充滿血腥,從形狀上感覺,像是半隻人的心臟。
眼一黑,他差點沒暈過去。
不用說,他的手下被人挖心肝了。
鬼,難道我遇著鬼了?
好不容易吐出嘴裡的半隻心臟,徐英佐的臉又“啪啪”的兩聲響起,像被人狠狠地扇了兩個耳光,竟然是兩隻眼球。
挖心、剜眼。令他感到無比恐怖。
這是徐英佐平生第一回感到恐怖。
手腕被釘了,臉被打了,而他連對手是什麼樣子的都一無所知。對手的身影神出鬼沒——說有,看不到;說沒有,又分明緊緊地包圍著他。
動一動都會受到懲罰。
他便不敢做出半點反抗的動作,只能死命地跑。
跑了幾條街,竟然沒遇到一支日軍的巡邏隊。徐英佐不由絕望至極,幾乎就要放棄逃跑了。
“南寧的女人都是你的。”岡本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眼前立馬一亮,徐英佐不由大喜過望——
他看到了岡本的特工總部。
我真是跑暈了頭,差點連自己主子的總部都忘記了。
對,就將對手往那裡引。以岡本的精明,肯定會設暗崗暗哨的。
嘿嘿,天不會絕我。
徐英佐神情一振,突然加快了腳步。
身後的嗖嗖之聲卻好像沒有了。
街道兩邊的屋頂,似乎也沒了那些影子。
嘿,他們知難而退了。
雖說岡本總部的門前掛著的是大和貿易有限公司的牌子,但許多被抓進去的抗日分子,都是直著進去、橫著出來的。那陰森恐怖的氣息,足以讓人震懾。對手並非等閒之輩,豈會不識時務?
眼看就要到岡本總部的門前了,徐英佐樂得幾乎是屁顛屁顛的,嘴裡差點沒朝夜空大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當然是希望說給對手聽。
到了門前,他抬手拍門——
手背驟然一麻,一支鋼釘穿手背而過,將他的手牢牢地釘在了門上。
“啊”的一聲痛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