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事情,她失魂落魄地去開門。
大門一開啟,看到蔣昕夕,後面還跟著徐浩堯和兩個便衣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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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大驚,想趁這個空樓檔要離開,但是蔣昕夕硬是拉住不讓他走。
“你來做什麼?你告訴小余了是不是?現在都在懷疑浩堯是不是?”她轉過拉激動地拉著蔣昕餘低聲說:“不是他,是我。小余,黃芝芝這麼壞,折磨爸爸又折磨你們,我恨不得殺死她,是我殺死她的!”她激動地小聲說著,防著警察聽見。
蔣昕餘當下什麼都明白了。
其中一個便衣警察上前說:“我們查過,當時醫院有十多個護士醫生當值,證明蔣昕夕小姐一步都沒離開過醫院,我們是來屋子重新取證的。”
蔣昕夕激動地說:“你們知道什麼?我有罪,我真的有罪。”
張明急急按住她說:“別,小心動胎氣。”
蔣昕夕甩開他,拉住警察說,“求你相信我,我才是殺人犯!”
“蔣小姐在警局說了很多話,嚴重阻礙我們工作。”便衣警察非常惱怒。
蔣昕餘憐憫姐姐,走過去抱緊了她,她望住了徐浩堯,徐面色頹敗地低下頭。
警察又問了幾句話才離開,剩下了一屋子四個人。
蔣昕餘問徐浩堯,“你說他們什麼時候來鎖我走?”
“他們不會亂鎖人的,你不是兇手。”徐浩堯溫和地說。
“還有誰呢?還不就是我。”蔣昕餘哭笑不得。
徐浩堯說:“不是你。求你別說了。”
蔣昕夕的面色發綠,一言不發。
姐姐愛她,也愛徐浩堯,當然不想他坐牢,故此她想自己頂罪,成全兩人。
“你太傻。”張明走到蔣昕夕身邊說。
“我愛他,他給我的已經很多很多了。這些都值得。謝謝你的好意。” 她是知道的,徐浩堯心裡把最重要的地位留給了另外一個女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所能給自己所愛的男人溫暖和支援,留給他足夠的隱私,這樣這個男人才會甘願待在她身邊,他們才會長久。其實最初她也覺得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可憐的人,徐浩堯為著蔣昕餘被折磨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是要心甘情願持續下去,怎麼會有人笨得這樣徹底呢?但其實自己又不是,自己也是無法離開徐浩堯,愛得太深,覺得只要忠誠地待在一角,待對方有空想起她,就滿足非常。事實上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笨人。徐浩堯要控制自己思想的權利,蔣昕夕也有,從來沒有人強逼她,所以她也不會勉強徐浩堯,對於現在她得到的一切,她已經感到滿足。
張明黯然。
世間上的男男女女,就是甘心這樣你愛他,他愛她地糾纏不知多少個世紀。
這天,蔣昕餘走到露臺上,看到了路燈下一個人影,像極了蔣昕天。天下著微微細雨,她趕著下樓,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路燈下,她過去大叫一聲:“叔叔。”
他轉過頭來,他並不是叔叔,而是連赫。
她第一次覺得連赫竟然和叔叔有點像。
連赫苦笑了幾聲說:“你很想他?”
“你來做什麼?我是殺人兇手。”
“對不起,我,我信你。”連赫沮喪得不知說什麼好。
“呵呵,不用勞煩你。” 蔣昕餘囁嚅地說,轉身走。太遲了,誰都可以懷疑她,就他連赫最不應該!
她想叔叔,她好想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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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到樓下,徐浩堯等著她,充滿歉意,“我想與你說幾句話。”他很溫文。
蔣昕餘回憶到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他的情形。他一夜之間變了許多。
他伸手溫柔地撥了撥蔣昕餘頭發上的水珠,蔣昕餘不語,她等他開口。
徐浩堯一笑:“那一夜,”他說,“我的確又沒去看你姐,我想你了,所以走到大宅。”
“不,還是別說了。”蔣昕餘不想接受。
“是,大錯鑄成,往往只在一念之間。但是我不想連累其他人。”
“你怎麼會動手殺她?”
“我躲在了一旁,我看到她把蔣昕天叫回家,騙了他進廚房,我知道她要殺掉他。我恨蔣昕天,所以我沒阻止。”徐浩堯敘述得心平氣和,彷彿全是別人的事。
蔣昕餘看著他,始終不肯相信,她一直以為他溫和,一直看不起他懦弱。
“知道我看到黃芝芝扼緊了你的頸脖,我才心急拿起水果刀威脅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