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吐氣,弄得我真是莫明其妙。
我緊張地鎖著眉,結巴道:“前輩……有何指教?”
他終於不繞了,止了腳步,立於我面前,道:“什麼前輩晚輩的,說了一大通,我有那麼老麼?”
“呃?不不不,這位兄臺,你很年輕,正如這滿地的鮮花一樣,正值青春年華,就好比那是那天地間最璀璨的星光,是那樹梢上是最晶瑩的露滴,是那山澗裡最清澈的清泉,如此的光彩照人。”我條件反射地應道,這老頭會這樣說,說不準是個無敵帥哥也有可能,總之嘴巴甜點不會有錯。
“哈哈哈,你真是個滑頭,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他滑稽地笑起來,輕咳了兩聲,道:“小兄弟,好眼力,說說看,破綻。”
我愣了一下,他這句話不就是向我挑明瞭前面的兩位也是他扮的麼?呃?這這這易容術也太強悍了吧,男女老少高矮他包辦?
“追蝶香。”我輕吐三個字。
只見他想了半天,從懷裡掏出之前“媚娘”所用的絲帕聞了聞,隨即皺了皺眉頭,罵了一聲:“臭丫頭。”
我愕然,他是在罵我,還是在罵什麼人?
他嘰歪一聲,露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問我:“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一頭銀頭髮,身長……比我高一些,哦,這裡是不是有隻銀色的蝴蝶?”他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又指了指自己那滿是魚尾紋的右眼角處。
“正是,正是。這位帥氣又氣度非凡的大哥,依您的意思,您是願意放我過去?”感謝法法無邊的如來佛祖,感謝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感謝聖母瑪莉亞奶奶,耶蘇大叔……
“帥氣?”他挑了挑眉,有些疑惑,一笑而後,又嘆了口氣,道:“唉,不是我不放你過去,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你說……”
他的話未說完,我就一把揪住了他,吼道:“你說什麼?他的洞房花燭夜?和誰?和那個三八?不會的!不可能的!那個死三八……”
一聽到尋要和人家洞房,我氣得恨不得馬上衝到他面前,劈了他。為什麼?為什麼短短的時日他就要琵琶別抱?難道他們蝶宮的人為了救他又將他的記憶給封印了?不要,我不要他忘了我,我不要他和別的女人成親,更不要他抱著別的女人上床……
我覺察到自己有點衝動,連忙鬆了手。
“小兄弟,你的四朵情花。”他笑眯眯地將四朵玫瑰交到我手中。
這老頭明知我是女人還稱我為小兄弟,想來他是比我高明瞭多。
忍,就算妒,我也要在心裡妒。
瞅著手中的四朵情花,似乎有點少了,於是我微笑著對那老頭道:“老伯,麻煩你給我四十朵吧,謝謝!”哼,要是尋真的敢和那死三八成親,待會我就用這一大把花砸死他,反正我這個妒婦當了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哎,小兄弟,這會就算你到蝶宮啦,他們也要入洞房了,那個洞房在西北角,別走錯啦。銀髮,身長,蝴蝶印記,小兄弟你可千萬別搞錯了啦。”那老頭貌似很好心地一直在提醒著我。
“放心吧,老伯,鬧洞房嘛,一定不會找錯門的。”我神色泰然地道。
抱著那一大束玫瑰,一步一個腳印,以堅定而緩慢地步調往蝶宮的方向走去,只聽身後人與狗的聲音間隔傳來:
“小兄弟,你走錯啦,往左走,不是往右啦!”
“汪――汪汪汪――”
死男人,竟然給我搞劈腿,不想活了。
“汪――汪汪汪――-”
“你這隻狗兒……還不跟你主人走……天黑了……小心回不了家……”
當將軍跟著我屁股後面,一路殺進了蝶宮。相當華麗相當特別相當拉風的大門啊,不愧是叫蝶宮啊,連這大門都給造成蝴蝶狀,想必這蝶宮創始人不是隻蝶精變的就是個養蝴蝶的,對蝴蝶的迷戀已達到了痴的地步。
望見那大門左右兩邊各吊著的兩盞大紅燈籠,還有門上還一邊貼著一個喜字,嗤,成個親人手不夠連守門的人都給撤了,我咬著牙一腳踹開那掩著的朱漆包金大門。
這蝶宮真得邪門的很,一路上大紅燈籠高高掛,將夜幕下的事物照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除了隱約聽到不遠處有賓客大聲嘻鬧的聲音,幾乎見不著一個人影。
為了防止我和將軍的目標過大,萬一驚動了那些可惡的傢伙,我想我在沒見著尋之前就會給扔出去,他們這些傢伙的卑鄙手段我是見識過了,我將將軍安頓在這大門附近,獨自一人繼續前行。
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