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去了五年。
我伸出手去,激動的說:“哎呀,周書記!你好你好!”
“哎呀,是。。。是你啊,你好啊!”
我們親熱地寒暄著。還有兩位以前的同事,一個技術科的科長、一個是經營科的科長。不過,其中一人的姓名我已經忘記了。
他們住在附近的一家賓館,離我住的地方不遠。出了地鐵站我和他們走邊談。他們是昨天到的上海,來和浦東一家公司談合作。朱講了公司現在的一些情況,比如某某提拔當了助理、某某提拔當了科長、某某現在怎樣怎樣什麼的。聽著那些名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我已經徹底離開了國企,這些人和事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嗎?
我告訴他我的情況。雖然生活中難免有不開心,但我卻實現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的願望。如今的我生活很充實,比在原來的工作崗位有激情、更有內容、也更精彩。
路口,我們道別,交換了電話。朱說他們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真誠的祝福他們,一路順風。
他鄉遇故知,心情複雜和感慨。那股濃濃的思鄉之情又令我難以入眠……
2007年7月1日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文 革 記 憶
下午看了一部文 革電影《楓》,感慨頗多。
上中學的時候,經常聽年紀大的人講起一些文 革時期的事情,什麼學校放假、上山下鄉、文功武衛等等。那時我想,生活在那個時代該多好啊,可以不用上學隨便玩兒,而且理直氣壯,甚至打人也合法,要是老師敢批評,我就掄他一皮帶。
我們那裡有一幢樓叫五號三,文 革時期是造反派的司令部,也是一座令人恐怖的“監獄”。聽說當時被抓到的“反革命”就關在五號三的地下室。像電影一樣,他們會遭到嚴刑拷打和非人折磨,只不過打手不是國民黨反動派,而是造反派。因此,那裡又成為很多“反革命”人生的最後一站,他們是站著進去橫著出來。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慘死在裡面。所以,直到現在,每當我走到五號三時心裡還在想,四十年前這裡真的充滿了血腥嗎?
至今,在街坊、甚至學校裡,很多樓房的牆壁上都有斑駁的創口。我們知道,那是當時兩派戰鬥時機槍留下的彈洞。雖然我無法想像學校、家屬區曾經就是真兵實戰的戰場,但心裡卻幻想著參加了戰鬥。那些冷峻而殘酷的“武鬥”故事讓我聽的津津有味,甚至覺得好玩兒。文 革中,我一個同學的爸爸在一次武鬥中被長矛戳了屁股,僥倖保住命的他從此退出造反派成了逍遙派。這件事,一直是我們所公認的笑料,以至於那個同學感到很沒面子,那時經常為此和人打架,似乎是要證明自己的勇猛。
當然,這些往事兒常常令我困惑,我問年紀大的人:“都不是國民黨反動派,為什麼還要拼個你死我活呢?”回答:“兩派都認為自己是真正保衛毛澤東思想的革命者,而另一派是反革命。”我又問:“難道公安局不知道嗎,誰才是真正的反革命嗎?”“……”年紀大的人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看了電影《楓》,強烈的慶幸感是這部電影給我的最大感受。我慶幸自己沒有生長在那個年代。憑著對自己的瞭解,假如我生長在那個年代,一定也會“投身革命”。那場革命的犧牲者註定不會成為英雄,而是一批被愚弄的時代殉葬品。
文 革,一個時代的悲劇。
鬥嘴
以前單位有兩人愛鬥嘴,一個叫苗武一個叫殷青,都是嘴皮子特溜、腦瓜子特快的主兒。
一天下班,苗武走在前面擋住了出口,殷青在後面要出門。他往左邊趕,苗武也往左邊讓,兩人就這樣讓來讓去原地踏步,殷青索性不走了,笑著打趣道:“俗話說什麼什麼不擋道?”
話音未落,前面的苗武馬上回道:“俗話說什麼什麼嘴裡吐不出象牙?”。
兩人打個平手,哈哈一笑各自散去。
殷青是機關工會主席,國慶節他組織策劃去王屋山遊玩。活動結束時聚餐,大家興高采烈、意猶未盡,苗武對殷青說:“我們殷主席這次活動搞得不錯,希望以後每月都來一次。”在坐的人們也隨聲附和“就是就是”。殷青先是洋洋得意,後琢磨出點味兒來,看來苗武是又想出難題了。於是,他呵呵一笑,調侃道:“行啊,啥時候你苗武變成女的,一月來一次我就一月組織一次。”舉座皆驚,隨即捧腹大笑。這“一仗”苗武敗下陣來。
苗武怕冷,快五一了還穿著件毛衣,殷青見了便取笑他:“看看你,剛從老家回來怎麼又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