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樹幹全是一人合抱的那麼大,樹高得像參天大柱,小可抬頭,都還看不到頭,只見到頭上一片片大樹葉垂下。那些樹葉真的很大,如果放在河裡,那就像一條小船,外形看起來像是芭蕉葉。毒辣的陽光就透過大大的樹葉灑下,小可走幾步,站在樹葉下——樹下好乘涼嘛!
可這句話到這裡就不適用了。站在樹下就像走進了一個大蒸籠,悶熱得不得了,身上的汗水反而流得更快。
不停的擦著都快匯成一條河流的汗水,小可煩躁的輕嘆一聲,“這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
“在日子到頭之前,你的小褲子就要先落地了。”劉書淡淡的一句話,將小姑娘從哀怨中換回來了。
小姑娘驚呼一聲,在小褲褲掉下去下去的瞬間,快如閃電的伸出雙手,將小褲子提著,狠狠的瞪著劉書,心裡不住的罵:這個小流浪、小色鬼。(小姑娘就覺得劉書一直在看她小屁股呢,要不然怎麼知道她的小褲褲要掉了。)
小姑娘只敢在心裡誹謗不敢說出聲來,別看他們花家個個懶懶散散的,隨意得很,其實規矩多著呢。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尊重長輩。誰叫劉書現在是她的‘長輩’呢——劉叔!
小姑娘底著頭,研究怎麼才能讓小褲褲緊緊的貼在身上,不掉下來呢?這會兒她又埋怨起小少來了。怎麼就買這麼大一條小褲褲呢?
穿著褲子的時候,它雖然松,但有褲子蔸著,不會掉。現在褲子沒了,要掉撒!
“用這個綁著。”
抬頭就見劉書手裡拿著一根像繩子似的藤蔓,藤蔓不長,剛好在小姑娘身上圍個圈兒,然後打個結。
小姑娘拿過藤蔓,比劃一下,苦著臉,看著他,“我不會啊!”
劉書又是嫌棄的一瞥,“人小,事兒多。”幾不耐煩咯!
劉書蹲下身幫小姑娘綁著小褲褲,自然錯過了她嘴角勾起的那抹奸笑。打個結而已嘛,她怎麼不會了,一歲的時候就會了。只是現在這麼熱,一動就會出好多汗,更何況是打結這麼‘麻煩’的事兒咯。
“好了!”劉書毫不嫌棄的背起她的粉絲小書包。現在這情形下還嫌棄啥啊?能走出這地兒都不錯了,“快點走,待會兒志遂獸就要出來覓食,碰上就麻煩了。”
志遂獸是雪山平原特有的食肉動物,均是以群居為主,一般覓食都是一群一群的出來,遇上了,那就只能向佛祖祈禱了。
小姑娘還沒休息夠呢,這會兒是下午兩三點鐘,又熱又累,還正好是睡午覺的時間,她哪想走啊。
“那啥、啥志啥獸的,不是還沒來嘛,來了我們再走也不遲啊。”小姑娘就想歇會兒。
劉書手裡拿著望遠鏡。
咳!他望地不是遠處而是…水裡!
放下望遠鏡,回頭看小姑娘一眼,風輕雲淡的說道:“已經來了。”
“切——”小姑娘不信他唄。說來就來,這麼快,你以為是曹操啊!”
“自己看!”
小姑娘接著望遠鏡,問他,“看哪兒啊?”
“水裡!”
於是小姑娘就看了。
這一望——
喲呵!
還不用劉書開口,人都已經跑到百米之外了。跑的時候還算有點良心,還不忘回頭催促著劉書,“快快跑,快跑,來了!來了!”
劉書好笑的搖搖頭,慢條斯理的收拾好地上的東西,主要是小姑娘脫下的褲子衣服,這會兒小姑娘只穿著小背心兒和三角褲在奔跑呢。然後撿起地上被小姑娘丟掉的望遠鏡,優雅的一步一步的腳踏實地的走著。
哪像小姑娘像陣風似的沒命跑啊!
還別說,小姑娘這會兒有力氣了,跑得比誰都快,懷裡還抱著她的小書包呢。那重量——堪比鐵石!
“呼——呼——呼!”
跑了大概十多分鐘,小姑娘才停下。身上的汗水也猶如雨下,實在累得不行。乾脆直接躺在地上,閉住眼睛裝死咯。
大約又過來五分鐘,劉書來了。
只見劉書手腕上掛著她的衣服褲子,在這要命的叢林走得十分優雅,身上的外套脫了,只穿著裡面的白色襯衫。白色還是白色,哪像小姑娘滴,看看她身上的小內褲,屁股上的那一行字已經不見了,上面全是泥巴。
小姑娘見他這麼優雅,心裡不服氣,小手悄悄的在地上抹了一把泥,起身就伸手去拉著劉書的白色襯衫,還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問他,“劉叔,那怪獸不是來了嗎,怎麼沒咬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