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還在賣身還債,也不知道殷老大有沒有放他一馬。
遠在拉斯維加斯的殷家大宅裡,正在埋頭苦幹的麥律學長突然打了個噴嚏,羸弱的身子搖搖欲墜,原本俊俏的臉不復存在,厚重的黑眼圈,乾裂的唇,臉頰消瘦,顎骨高高隆起。好好的俊美陽光少年此時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見他面色慘白,一臉病容,站在一旁的老管家面露不忍之色,可想起當家的吩咐,頓時狠狠心,大聲叫罵道:“快點,這裡還有一堆,要是弄不完,今晚的飯也不用吃了。不就是個小感冒嘛,弄得跟死人樣……”
麥律悲慘的下場小可顯然不知道,她此時正關心文倩的心裡問題。
“她這是怎麼了?”文倩的家教頗嚴,即便是生氣了,那也不過是說話刻薄點,從沒有罵過粗話,更何況是‘婊子’這類帶侮辱性的詞。
“她是在……”馬浩的話還沒說完,荀勻突然出現在小可身後,搶先說道,“她這是在生悶氣咧。”
荀勻單手撐著沙發靠背,利落的翻身坐在小可的身邊,將盛著紅酒的高腳杯遞給小可,嘴角勾起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指了指那邊球桌兒被眾人捧得像女王的翠花姑娘,“看見了嘛,癥結就在那個女人身上。”
小可不搭話,接過高腳杯也沒喝,只是興味的看著荀勻,一副聽故事的模樣。
荀勻諂媚的笑著給小可揉肩,“那女人可不簡單,先是討好文倩,然後藉著文倩搭橋與將軍和軍師會面,再然後使出美人計令將軍軍師雙雙陣陷……”
荀勻笑得像只小狐狸,“我去查了這女人,漬漬~你不知道,這女人可虛榮了。她家裡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一口四人靠著三畝地養活,因為從小成績優異,鄉里的叔公婆們人人誇獎她,從而養成了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後來她到城裡讀書,見了城市的繁華,就開始嫌棄家鄉的貧窮……她結交了一群富家小姐,為了攀比,謊稱她父親是個大企業家,母親是國外有名的鋼琴家,兩人常年居住在國外……有一次,母親捨不得車錢,苦苦走了三天,一雙鞋都磨破了就為了給她送幾百塊錢的生活費。她母親去的時候,正好遇上她那幫富家小姐朋友,當時她倒是機智,說那是她們家的一個傭人,然後三言兩語的就將其打發走了,事後還打電話回家,叫她母親不要再出去給她丟人……”
荀勻津津樂道的講述著他打聽來的小道訊息,“漬漬~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虛榮,從她在人前從不提及‘翠花’兩字便知道。可見她是有多嫌棄她那窮鄉僻壤……”
其實翠花姑娘也不像荀勻說得那麼不堪,至少那一手在球桌上的活兒堪稱完美,一杆下去,完美的收關。
小耗子疼心疾首的仰天大呼,“我兩個月的口糧啊——”
Amanda看了眼將軍大人,又看了眼軍師先生,猶豫的開口,“要不……這一局算了?”
“別!”將軍大人幸災樂禍的大笑,“他小子有個小金庫咧,這點小錢,他哪會在乎。”隨後拍拍Amanda的肩,一副‘有我撐腰,你大可放心’的模樣,“別給我面子,Amanda,你儘管下手,最好是將那小子的小金庫全給贏過來。”
一聽,小耗子嚎叫連連,指著將軍大罵,“你小子別得寸進尺,至少要給我留點本錢給小可兒買生日禮物啊。”
“哎呀!”一人低呼,“對哦,再過幾個月就是小可兒十六歲的生日了。她前幾年都不在,這回我們一定要合計合計,給她來個盛大的生日宴。”
此話一出,人群頓時像炸開了鍋,紛紛將翠花姑娘的事拋之腦後,湊成一團埋頭討論生日宴生日禮物的事去了。
Amanda冷眼看著那個俊朗的男孩為叫小可的女子揉腳,冷眼看著荀勻為她揉肩,冷眼看著這邊他們為了叫小可的女子的生日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握著球杆的手,隱隱有些顫抖,手上的青筋暴跳,嫉妒的神色漸漸扭曲了嬌媚的臉龐。在那個叫花小可的女子出現之前,他們所有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他們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他們會為討她開心不惜一擲千金,他們會……
而現在,她卻像一塊沒人要的抹布,被扔在路邊沒人理睬。
翠花姑娘不僅虛榮心強,而且自尊心也是一等一的強,小時候家人親朋老師的讚揚讓她養成了高人一等的高傲心氣,自認為全世界的人民都應該以她為中心,所有人都要圍著她轉。可不富裕的家境,讓她在人前說謊炫耀,在人後卻活得像只見不得光的蟑螂,久而久之,心裡便有些扭曲。
這不,記恨小可搶了她的風頭,在心裡將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