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風,“姑娘可是累了?前面有一酒樓,不如坐下來歇會兒?”
“……”酒樓?小可清楚記得,前面確實有一家酒樓,不過人家酒樓不止賣酒還賣肉。那裡面的姑娘個個酥香軟脆,可口得很。隔壁的李老漢因為送餛飩進去給某頭牌,卻在半道被一個送茶水的姑娘給迷得不知迴路,為此,麻婆子還鬧騰了李老漢好一陣子。
半響之後,耐不住寂寞的寧白又言,“姑娘年芳幾何?家住何處?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一長串問下來,他竟連氣都不換,顯然是平時泡妞必備之語,不然怎會這麼熟練。
見小可還是不語,寧白再接再礪,將三寸不爛之舌發揮到極致,“在下從雲城到此,一路見過不少邊城女子,可沒一人若姑娘這般有情有義、忠肝義膽。觀姑娘姿態,看似粗實無禮,可實際灑脫大氣,不想京中女子那般扭捏,姑娘雖沒有傾國之姿,可也清秀可人,雖不是半壯美人,卻也杏面桃腮;雖不比螓首蛾眉,卻也眉清目秀;雖不是冰清玉骨,卻也細膩若脂;雖……所以,姑娘不必自卑。常言道,柔心弱骨神清骨秀,香肌玉體玉骨冰肌……”
咳咳,寧白將小可的少言寡語當作心疾自卑,這會兒正潛心真誠勸導。
小可額頭青筋暴跳,嘴角直抽,真想掐著他脖子大吼,你他媽的哪隻眼睛看著本姑娘自卑墮落了!?!
小可深吸口氣,手中的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緊握,最終吐出一口濁氣,繼續面無表情的向前走。
她的功力本來就沒恢復,又因得知爺爺天人五衰的訊息,強行催動真氣趕回花家村,這舉動本來就很傷根基,後又捱了十三叔幾掌,還在冰天雪地凍了幾天,體內真氣更是成負數的增長。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誤落平陽的傷虎啊!
不可得罪這隻惡犬!
“看姑娘腳步沉重,氣息粗沉,不是習武之人,卻能負重行走自若,可見姑娘天生神力。如果姑娘不嫌棄,在下可教姑娘習強身之法,待到大成之時,就跟在下一起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鋤強扶弱……”誘拐!
“……”不理!
“柳府院內,香閨之中,紅紗薄帳,軟榻香綢……姑娘想必也是看到了,為了月兒的清譽,寧某斷然沒有將姑娘留在此世間的道理”威逼!
“……”不理!
“姑娘與此婦人裝神弄鬼,欺詐了柳府不少錢財。月兒看在眼裡,說是等明天天亮就去縣衙報官……”恐嚇!
“……”小可油鹽不進!
“哎呀!你怎就這麼木訥呢!”寧白最初那點興趣被小可磨得精光,一身優雅風度不復存在,就連眼角那抹邪氣也被深深的無奈取代。
他見就連辱罵聲也不能引起小可的注意,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啥勁頭都沒了。
狠狠的甩了甩繡袍,身形一閃,在屋頂幾個跳躍,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寧白垂頭喪氣的回到柳府,柳月一見寧郎身影,眼裡心裡全都冒著紅心,趕緊上前噓寒問暖,更衣伺候。那手法,舒服得不得了;那姿態,勾人得很;那細聲軟語,更是**無比。
寧白在小可那受的冷遇,頓時因為柳月姑娘的熱情給拋之腦後,摟著甜美酥軟的身子又是一陣翻雲覆雨。看著懷裡人兒嬌媚美豔的俏臉,心裡一陣感嘆,看吧,還是這樣胸大無腦的姑娘好哄騙,哪像那冷臉不知趣兒的丫頭啊,都說得口乾舌燥了,都不能撼動分毫。
“寧郎~”嬌吟聲**酥骨,喊得寧白身心一顫,緊摟著又是一通大戰。
小可將蘭姑扛回去的第二天,蘭姑還未醒就迎來一條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的一條訊息。
喜的是,北境戰事已完,十年前的將士們受賞,返鄉探親。
悲的是,十天後,返鄉的將領小兵一共八百,卻沒有蘭姑的丈夫楊大雄。
楊老太太曉得過後,悲從中來,蘭姑更是抱著閨女嚎啕大哭,小可看著悲慼的一家子,眉頭深陷,彩袖下的手指掐算,眉頭不由又深陷幾分。不應該啊,楊家這會兒應該是光宗耀祖的官運亨通之象,不該是白綾黑棺之景。
難道是她算錯了?!
好吧!最近心情不好,就連梅花神算都不準了。小可長嘆一聲,正準備開口安慰楊家一家子婦女老小,卻見對面一斷臂小兵匆匆從人群中擠過來,朗聲說道:“楊嫂子,您莫哭,莫哭!楊大哥他沒事,楊大哥上陣英勇無敵,在戰場上救了李副將一命,李副將念其忠心,封他為鐵騎營中的千夫斬。他現在身居軍職,要恪盡職守,不能返鄉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