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那最先趕到的衛護褚萬里抖動鐵桿,軟索上所卷的長劍在空中不住幌動,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他冷笑一聲,說道:“‘無量劍’在大理也算是個名門大派,沒想到掌門人竟是這麼一個卑鄙之徒。段公子呢?他在那裡?”

木婉清本已決意一死,忽來救星,自是喜出望見外,聽他問到段公子,更是情切關心。

左子穆道:“段……段公子?是了,數日之前,曾見過段公子幾面……現今卻不知……卻不知到那裡去了。”

木婉清道:“段公子已給這婆娘的兄弟害死了。”說著手指葉二孃,又道:“那人叫做什麼‘窮兇極惡’雲中鶴,身材又高又瘦,好似竹竿模樣……”

褚萬里大吃一驚,喝道:“當真?便是那人?”那手持熟銅棍的衛護傅思歸聽得段譽被人害死,悲怒交集,叫道:“段公子,我給你報仇。”熟銅棍向葉二孃當頭砸落。

葉二孃閃身避開,叫道:“啊喲,大理國褚古傅朱四大衛護我的兒啊,你們短命而死,我做孃的好不傷心!你們四個短命的小心肝,黃泉路上,等一等你的親孃葉二孃啊。”褚、古、傅、朱四人年紀也小不了她幾歲,她卻自稱親孃,‘我的兒啊’、‘短命的小心肝啊’叫將起來。

傅思歸大怒,一根銅棍使得呼呼風響,霎時間化成一團黃霧,將她裹在其中。

葉二孃雙手抱著左子穆的幼兒,在銅棍之間穿來插去的閃避,銅棍始終打她不著。那孩兒大聲驚叫哭喊。左子穆急叫:“兩位停手,兩位停手!”

另一個衛護從腰間抽出板斧,喝道:“‘無惡不作’葉二孃果然名不虛傳,侍我古篤誠領教高招。”人隨聲到,著地捲去,出手便是‘盤根錯節十八斧’絕招,左一斧,右一斧的砍她下盤。葉二孃笑道:“這孩子礙手礙腳,你先將他砍死了吧。”將手中孩子往下一送,向斧頭上迎去。古篤誠吃了一驚,急忙收斧,不料葉二孃裙底一腿飛出,正中他肩頭,幸好他軀體粗壯,捱了這一腿只略一踉蹌,並未受傷,立即撲上又打。葉二孃以小孩為護符,古篤誠和傅思歸兵刃遞出去時便大受牽制。

左子穆急叫:“小心孩子!這是我的小兒,小心,小心!傅兄,你這一棍打得偏高了。古兄,你的斧頭別……別往我孩兒身上招呼。”

正混亂間,山背後突然飄來一陣笛聲,清亮激越,片刻間便響到近處,山坡後轉出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綹長鬚,形貌高雅,雙手持著一枝鐵笛,兀自湊在嘴邊吹著。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那人吹笛不停,曲調悠閒,緩步向正自激斗的三人走去。猛地裡笛聲急響,只震得各人耳鼓中都是一痛。他十根手指一齊按住笛孔,鼓氣疾吹,鐵笛尾端飛出一股勁風,向葉二孃臉上撲去。葉二孃一驚之下轉臉相避,鐵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

這兩下快得驚人,饒是葉二孃應變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無措,百忙中腰肢微擺,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後讓開尺許,將左山山往地下一拋,伸手便向鐵笛抓去。寬袍客不等嬰兒落地,大袖揮出,已捲起了嬰兒。葉二孃剛抓到鐵笛,只覺笛上燙如紅炭,吃了一驚:“笛上敷有毒藥?”急忙撒掌放笛,躍開幾步。寬袍客大袖揮出,將山山穩穩的擲向左子穆。

葉二孃一瞥眼間,見到寬袍客左掌心殷紅如血,又是一驚:“原來笛上並非敷有毒藥,乃是他以上乘內力,燙得鐵笛如同剛從熔爐中取出來一般。”不由自主的又退了數步,笑道:“閣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大理,竟有這樣的高人。請問尊姓大名?”

那寬袍客微微一笑,說道:“葉二孃駕臨敝境,幸會,幸會。大理國該當一盡地主之誼才是。”左子穆抱住了兒子,正自驚喜交集,衝口而出:“尊駕是高……高君候麼?”那寬袍客微笑不答,問葉二孃道:“段公子在那裡?還盼見告。”

葉二孃冷笑道:“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會說。”突然縱身而起,向山峰飄落。寬袍客道:“且慢!”飛身追去,驀地裡眼前亮光閃動,七八件暗器連珠般擲來,分打他頭臉數處要害。寬袍客揮動鐵笛,一一擊落。只見她一飄一幌,去得已遠,再也追不上了。再瞧落在地下的暗器時,每一件各不相同,均是懸在小兒身上的金器銀器,或為長命牌,或為小鎖片,他猛地想起:“這都是被她害死的眾小兒之物。此害不除,大理國中不知更將有多少小兒喪命。”

褚萬里一揮鐵桿,軟索上卷著的長劍托地飛出,倒轉劍柄,向左子穆飛去。左子穆伸手挽住,滿臉羞慚,無言可說。褚萬里轉向木婉清,問道:“到底段公子怎樣了?是真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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