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去,小河支流最多,除了本地的捉魚人,隨便啥人也不容易認得路。我們一進了百曲湖,這和尚再也追不上了。”
二女持槳緩緩盪舟。段譽平臥船底,仰望天上繁星閃爍,除了槳聲以及菱葉和船身相擦的沙沙輕聲,四下裡一片寂靜,湖上清風,夾著淡淡的花香,心想:“就算一輩子這樣,那也好得很啊。”又想:“阿朱、阿碧兩位姊姊這樣的好人,想來慕容公子也不是窮兇極惡之輩,少林寺玄悲大師和霍先生的師兄,不知是不是他殺的?唉,我家服侍我的婢女雖多,卻沒一個及得上阿朱、阿碧兩位姊姊。”
過了良久,迷迷糊糊的正要閤眼睡去,忽聽得阿碧輕輕一笑,低聲道:“阿朱姊姊,你過來。”阿朱也低聲道:“做啥介?”阿碧道:“你過來,我同你講。”阿朱放下木槳,走到船尾坐下。阿碧攪著她肩頭,在她耳邊低聲笑道:“你同我想個法子,耐末醜煞人哉。”阿朱笑問:“啥事體介?”阿碧道:“講輕點。段公子阿困著?”阿朱道:“勿曉得,你問問俚看。”阿碧道:“問勿得,阿朱阿姊,我……我……我要解手。”
她二人說得聲如蚊鳴,但段譽內力既強,自然而然聽得清清楚楚,聽阿碧這麼說,當下不敢稍動,假裝微微發出鼾聲,免得阿碧尷尬。
只聽阿朱低聲笑道:“段公子困著哉。你解手好了。”阿碧忸怩道:“勿來事格。倘若我解到仔一半,段公子醒仔轉來,耐末勿得了。”阿朱忍不住格的一聲笑,忙伸手按住了嘴巴,低聲道:“有啥勿得了?人人都要解手,唔啥希奇。”阿碧搖搖她身子,央求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