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住一張一縮,驚道:“啊喲!段郎,食物中有毒,咱倆著了人家道兒!”

段譽這時全身發滾,猶如在蒸籠中被人蒸焙相似,聽得木婉清說食物中有毒,心下反而一喜:“原來是毒藥迷亂了我的本性,致想對婉妹作亂倫之行,倒不是我枉讀了聖賢書,突然喪心病狂,學那禽獸一般。”

但身上實是熱得難忍,將衣服一件件的脫將下來,脫到只剩一身單衣單褲,便不再脫,盤膝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強自剋制那心猿意馬。他服食了‘莽牯朱蛤’,本已萬毒不侵,但紅燒肉中所混的並非傷人性命的毒藥,而是激發情慾的春藥。男女大欲,人之天性,這春藥只是激發人人有生俱來的情慾,使之變本加厲,難以自制。‘莽牯朱蛤’的劇毒以毒攻毒,能除萬毒,這春藥卻非毒物,‘莽牯朱蛤’對之便無能為力了。

木婉清亦是一般的煩躁熾熱,到後來忍無可忍,也除下外裳。

段譽叫道:“你不可再脫,背脊靠著石壁,當可清涼些。”

兩人都將背心靠住石壁,背心雖然涼了,但胸腹四肢、頭臉項頸,卻沒處不是熱得火滾。段譽見木婉清雙頰如火,說不出的嬌豔可愛,一雙眼水汪汪地,顯然只想撲到自己的懷中來,他想:“此刻咱們決心與藥性相搞,但人力有時而盡,倘若做出亂倫的行逕來,當真丟盡了段家的顏面,百死不中以贖此大罪行。”說道:“你給我一枝毒箭。”

木婉清道:“幹什麼?”段譽道:“我……我如果抵擋不住藥力,便一箭戳死自己,免得害你。”木婉清道:“我不給你。”兩人卻都不知箭上的毒性其實已害他不死。段譽道:“你答允我一件事。”木婉清道:“什麼?”段譽道:“我只要伸手碰到你身子,你便一箭射死我。”木婉清道:“我不答允。”段譽道:“求求你,答允了吧。我大理段氏數百年的清譽,不能在我手裡壞了。否則我死之後,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忽聽得石室外一個聲音說道:“大理段氏本來是了不起的,可是到了段正明手上,口中仁義道德,用心卻如狼心狗肺,早已全無清譽之可言?”

段譽怒道:“你是誰?胡說八道。”木婉清低聲道:“他便是那個青袍怪人。”

只聽那青袍客說道:“木姑娘,我答允了你,叫你哥哥變作你的丈夫,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必定做到。”木婉清怒道:“你這是下毒害人,跟我求你的事有何相干?”青袍客道:“那碗紅燒肉之中,我下了好大份量的‘陰陽和合散’,服食之後,若不是陰陽調和,男女成為夫妻,那便肌膚寸裂、七孔流血而死。這和合散的藥性,一天厲害過一天,到得第八天上,憑你是大羅金仙,也難抵擋。”

段譽怒道:“我和你無怨無仇,何以合這毒計害我?你要我此後再無面目做人,叫我伯父和父母終身蒙羞,我……寧可死一百次,也決不幹那無恥亂倫之行。”

那青袍客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伯父卻和我仇深似海。段正明、段正淳這兩個小子終身蒙羞,沒面目見人,那是再好不過,妙極,妙極!嘿嘿,嘿嘿!”他嘴不能動,笑聲從喉頭髮出,更是古怪難聽。

段譽欲再辯說,一斜眼間,見到木婉清海棠春睡般的臉龐、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一顆心怦怦猛跳,幾乎連自己心跳的聲音也聽見了,腦中一陣胡塗,便想:“婉妹和我本有婚姻之約,倘若不是兩人同回大理,又有誰知道她和我是同胞兄妹?這是上代陰差陽錯結成的冤孽,跟咱兩個又有什麼相干?”想到此處,顫巍巍的便站起身來,只見木婉清手扶牆壁,也正慢慢站起,突然間心中如電光石火般的一閃:“不可,不可!段譽啊段譽,人獸關頭,原只一念之差,你今日倘若失足,不但自己身敗名裂,連伯父和父親也給你陷了。”當即大聲喝道:“婉妹,我是你的親哥哥,你是我親妹子,知道麼?你懂不懂易經?”

木婉清在迷迷糊糊中,聽他突作此問,便道:“什麼易經?我不懂。”段譽道:“好!我來教你,這易經之學,十分艱深,你好好聽著。”木婉清奇道:“我學來幹什麼?”段譽道:“你學了之後,大有用處。說不定咱二人便可憑此而脫困境。”

他自覺欲忘如狂,當此人獸關頭,實是千鈞一髮,要是木婉清撲過來稍加引誘,堤防非崩缺不可,是以想到要教她易經。只盼一個教,一個學,兩人心有專注,便不去想那男女之事,說道:“易經的基本,在於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你知道八卦的圖形麼?”木婉清道:“不知道,煩死啦!段郎,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段譽道:“我是你哥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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