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部分(2 / 4)

腫一塊,模樣狼狽之極。段譽道:“幸好這裡有木屋可以容身,倘若是在曠野之地,這千千萬萬只野蜂齊來叮人,那只有死給他們看了。”木婉清道:“這些野蜂是敵人驅來的,他們豈能就此罷休?難道不會打破木屋?”鍾靈驚呼一聲,道:“姊姊,你……你說他們會打破這木屋?”

木婉清尚未回答,只聽得頭頂砰的一聲巨響,一塊大石落在屋頂。屋頂椽子格格的響了幾下,幸好沒破。但格格之聲方過,兩塊大石穿破屋頂,落了下來。屋中油燈熄滅。

段譽忙將王語嫣抱在懷裡,護住她頭臉。但聽得嗡嗡之聲震耳欲聾,各人均知再行撲打也是枉然,只有將衣襟翻起,蓋住了臉孔。霎時間手上、腳上、臂上、腳上萬針攢刺,過得一會,六人一齊暈倒,人事不知。

段譽食過莽牯朱蛤,本來百毒不侵,但這蜜蜂系人飼養,尾針上除蜂毒外尚有麻藥,給幾百頭蜜蜂刺過之後,還是給迷倒了。不過他畢竟內力深厚,六人中第一個醒來。一恢復知覺,便即伸手去攬王語嫣,但手臂固然動彈不得,同時也察覺到王語嫣已不在懷中。他睜開眼來,漆黑一團。原來雙手雙腳已被牢牢縛住,眼睛也給用黑布矇住,口中給塞了個大麻核,呼吸都甚不便,更別提說話了,只覺周身肌膚上有無數小點疼痛異常,自是給蜜蜂刺過之處,又察覺是在地下,到底身在何處,距暈去已有多少時候,卻全然不知。

正茫然無措之際,忽聽得一個女子厲聲說道:“我花了這麼多心思,要捉拿大理姓段的老狗,你怎麼捉了這隻小狗來?”段譽只覺這聲音好熟,一時卻記不起是誰。

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說道:“婢子一切遵依小姐吩咐辦事,沒出半點差池。”那女子:“哼,我瞧這中間定有古怪。那老狗從西夏南下,沿大路經西川而來,為什麼突然折而向東?咱們在途中安排的那些藥酒,卻都教這小狗吃了。”

段譽心知她所說的“老狗”,是指自己父親段正淳,所謂“小狗”,那也不必客氣,當然便是段譽區區在下了。這女子和老婦說話之聲,似是隔了一重板壁,當是在鄰室之中。

那老婦:“段王爺這次來到中原,逗留時日已經不少,中途折而向東……”那女子怒道:“你還叫他段王爺?”那老婦:“是,從前……小姐要我叫他段公子,他現在年紀大了……”那女子喝道:“不許你再說。”那老婦:“是。”那女子輕輕嘆了口氣,黯然:“他……他現下年紀大了……”聲音中不勝悽楚惆悵之情。

段譽登時大為寬心,尋思:“我道是誰?原來又是爹爹的一位舊相好。她來找爹爹的晦氣,只不過是爭風吃醋。是了,她安排下毒蜂之計,本來是想擒住爹爹的,卻教我誤打誤撞的鬧了個以子代父。既然如此,對我們也決計不會痛下毒手。但這位阿姨是誰呢?我一定聽過她說話的。”

只聽那女子又道:“咱們在各處各店、山莊中所懸字畫的缺字缺笑,你說那小狗全都填對了?我可不信,怎麼那老狗念熟的字句,小狗也都記熟在胸?當真便有這麼巧?”那老婦:“老子念熟的詩句,兒子記在心裡,也沒什麼希奇?”那女子怒道:“刀白鳳這賤婢是個蠻夷女子,她會生這樣聰明的兒子?我說什麼也不信。”

段譽聽她辱及自己母親,不禁大怒,忍不住便要出聲指斥,但口唇一動,便碰到了嘴裡的麻核,卻那裡發得出聲音?

只聽那老婦勸道:“小姐,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何必還老是放在心上?何況對不起你的是段公子,又不是他兒子?你……你……你還是饒了這年青人吧。咱們‘醉人蜂’給他吃了這麼大苦頭,也夠他受的了。”那女子尖聲道:“你說叫他饒了這姓段的小子?哼哼,我把他千刀萬剮之後,才饒了他。”

段譽心想:“爹爹得罪了你,又不是我得罪你,為什麼你這般恨我?那些蜜蜂原來叫做‘醉人蜂’,不知她從何處找來這許多蜜蜂,只是追著我們叮?這女子到底是誰?她不是鍾夫人,兩人的口音全然不同。

忽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叫道:“舅媽,甥兒叩見。”

段譽大吃一驚,但心中一個疑團立時解開,說話的男子是慕容復。他稱之為舅媽,自然是姑蘇曼陀山莊的王夫人,便是王語嫣的母親,自己的未來岳母了。霎時之間,段譽心中便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十八下,亂成一片,當進曼陀山莊中的情景,一幕幕的湧上心頭:

茶花又或曼陀羅花,天下以大理所產最為著名。姑蘇茶花並不甚佳,曼陀山莊種了不少茶花,不但名種甚少,而且種植不得其法,不是花朵極小,便是枯萎凋謝。但她這座莊子為什麼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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