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要說“我是和尚”,這句話總是說不出口。那少女突然伸出手來,按住了他嘴,低聲道:“你別跟我說,我……我心裡害怕。”虛竹抱著她身子的雙臂緊了一緊,問道:“你怕什麼?”那少女道:“我怕你一出口,我這場夢便醒了。你是我的夢中情郎,我叫你‘夢郎’,夢郎,夢郎,你說這名字好不好?”她本來按在虛竹嘴上的手掌移了開去,撫摸他眼睛鼻子,似乎是愛憐,又似是以手代目,要知道他的相貌。那隻溫軟的手掌摸上了他的眉毛,摸到了他的額頭,又摸到了他頭頂。
虛竹大吃一驚:“糟糕,她摸到了我的光頭。”豈知那少女所摸到的卻是一片短髮。原來虛竹在冰庫中已二月有餘,光頭上早已生了三寸來長的頭髮。那少女柔聲道:“夢郎,你的心為什麼跳得這樣厲害?為什麼不說話?”
虛竹道:“我……我跟你一樣,也是又快活,又害怕。我玷汙了你冰清玉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