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小鹿被道人的失態嚇了一跳,他以為松鶴道人必然會揍自己,哪知卻歪打正著,幫他破了棋局。
松鶴道人伸展了一下筋骨:“累壞我老人家了,對了,小鹿,書背得怎樣了?”
“沒背!”
“沒背?為什麼,我不是讓你背書麼,這都一個星期了,你為什麼沒背?”道人有點生氣。
“那書上得字認得我,我可是認不得他們,叫我如何背?”
“什麼?你不識字,天啊,這叫我道人怎麼教你?沒想到,薛逍之那小子竟然推了你來給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道人急的搖頭晃腦。
“咦,那是什麼?”只見前面一隻怪鳥在茅屋周圍轉悠。“難不成,那是我的,我的,我的仙鶴?”
只見一隻本來美麗的仙鶴,尾巴上的毛不知什麼緣故全落了,露出一個光禿禿的屁股。
“我本是想給道長做點肉湯的,哪知這仙鶴滑溜地緊,逮都逮不住,只掉了幾根毛!”小鹿解釋道。
“我的鶴……”葫蘆山上傳來一聲痛苦的吶喊。
那道人脾氣極好,最多對玩劣的小鹿訓斥幾句。這幾日,他對著那本書逐字逐句地邊教小鹿認字,邊教他背書。原來,那是道家一本內功心法,小鹿聰明伶俐,沒幾日便將一本書背得滾瓜爛熟,松鶴道人便開始教他打坐運氣。
葫蘆山的山中腰有懸崖峭壁,所以一般人難以攀登,山上就松鶴道人和小鹿兩人,除了下山買些日需品外,都是在山上練武、對弈。
不知不覺三年過去了,小鹿的身體日漸強壯,已經不需要松鶴道人揹著,就可以自己上山下山了。
一日,松鶴道人邊下棋邊看小鹿練武,直至他練完一套道家內門掌法,微微點了點頭。小鹿果然是學武的材料,這三年來,松鶴道人不管教什麼,他都能很快學會。但這既是他的有點也是缺點,小鹿頑皮,常常練功的時候,偷懶耍滑,每次都能騙過他師父。而且,他的根基卻是很不穩固,內力無多大長進。也是,一到打坐運氣的時候,小鹿的眼睛一會兒瞟這裡,一會兒瞅那裡,心很難定得下來。若長久下去,松鶴道人就是把最厲害的招式教給他,也是無多大用處的。道家的內功向來沒有什麼捷徑可取,靠日久苦練才能厚積薄發。他這樣偷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所長進。松鶴道人說過無數次,無奈頑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又沒辦法嚴厲,只能乾著急。
小鹿打完拳,又想去玩,松鶴道人起身叫住他道:“來,小鹿,我再教你一些輕靈的招式,教你一套張國老騎驢三十式,好不好?”
師徒二人在山上像騎驢一樣練起招式來。
三年中,與松鶴道人在一起,小鹿無比開心,但心裡對老叫花的思念也越深,該去看看他了。小鹿將這想法告訴松鶴道人,松鶴道人點頭應允,自己也許久不下山了,也該出去看看一些多年不見的朋友了。
平時下山去買東西,小鹿都是背上一捆柴,或者帶幾根山上的珍貴藥材到山下換些錢度日的。現在兩人要出遠門,小鹿知道松鶴道人身上根本沒多少錢,就在山上找了好些稀奇的藥材,裝到布袋裡。
兩人收拾行囊下了山,拿藥材換了些銀子,買了兩身像樣點的舊衣裳,就奔 而去。
一路上小鹿激動不已,不知道老雞頭現在怎麼樣了,還是否住在那破廟裡,不知道小冉和小公主怎麼樣了,還認得自己不?
二人走了兩天,才走到揚州。雙魚山莊的莊主石庭乃松鶴道人的老友,當下便去投靠了雙魚山莊。小鹿等不得安排妥當,先告別的松鶴道人,買了一大堆東西直奔破廟。
只見那廟宇更加破敗了,小鹿強自按下內心的激動,走進破廟,卻見上面躺著個強壯的乞丐,老叫花子卻不見蹤影。他搖醒那乞丐,問了半天,那人只說不知道。難不成,老乞丐又搬家了?
他走走到城裡,一路打聽,才在一家酒肆的泔水桶旁找到又老又髒的老叫花子。只見他瘦骨嶙峋,頭髮全白了,臉色蠟黃。
那老乞丐眼睛已經不好了,對著小鹿的臉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可沒說兩個字,就咳嗽不斷。
“爺,你這是怎麼了?我走那日,薛大哥不是給了你一百兩銀子嗎?你怎麼又成這樣了?”小鹿快哭出來了。
“咳咳,別提了,我剛拿著那銀子準備置辦點東西,那癩子頭乞丐知道了,非拉著我去賭場,說準贏,我拗不過他,就去了,沒想到一百兩銀子全栽在了裡面,咳咳。後來來了幾個兇乞丐,把我從破廟裡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