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都可以見到上官刃,隨時都可能會有下手的機會。
現在他雖然還沒有真正達到目的,可是距離已經不太遠了。
這是他的想法。
現在他當然會這麼想,未來究竟會發生些什麼事,誰也不能預測。
如果他能預測到以後發生的事,那麼他非但笑不出,恐怕連哭都哭不出來。
夜,靜夜。
今天實在可以算無忌最有收穫的一天,吃過午飯,他總算擺脫了唐缺,好好地睡了一
覺,因為他晚上還有事做。
明天他就要到上官刃那裡去了,進了花園禁區後,行動想必不會再有現在這麼方便。
所以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和雷震天聯絡,要雷震天把那棟房子的詳圖畫給他,想法子讓雷
震天給他一點霹雷堂的火器。
他並不想用這種火器去對付上官刃,可是身上如果帶著些這種破壞力極強的火器,遲早
總是有用的,到了必要時,不但可以用它脫身,還可以把自己做的事嫁禍繪霹雷堂。
他相信雷震天一定不會拒絕。
多日的焦慮,現在總算有了結果,這一覺他睡得很熟,醒來時天已黑了。
唐缺居然沒有來找他去吃晚飯,也沒有別人來打擾他。
他披衣而起,推開窗子,外面一片沉寂,夜色彷彿已很深。
他決定立刻就去找雷震天。
口口
現在他雖然已經知道要用什麼法子才能走出這爿樹林,但卻
還是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透過樹林外面的那片空地。
這又是個難題。
他用一種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解決了這個難題。
他就這麼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果然沒有人阻攔他。
唐缺想必已吩咐過這附近暗卡上的人,對他的行動不要太限制。
今天的天氣很好,看樣子他就像是在散步賞花,何況這裡還不到唐家堡禁區。
花開得正盛,他故意在花園裡兜了幾個圈子,確定沒有人注意他。
然後他才找到那棵月季,先用腳撥開下面的泥土,用最快的動作拔起花根,鑽了進去。
這條地道的長度他已經精確計算過,身上還帶了個火煙子。
他相信只要自己一接近那地室的入口,雷震天就會發覺的。
一個眼睛瞎了的人,耳朵總是特別靈敏。
可是他想錯了。
在他的計算中,現在明明已到了地室的人口,裡面卻還是毫無動靜。
他又往前面爬了幾尺,甚至還輕輕咳嗽了一聲,雷震天還是沒有反應。
就算他睡著了,也不會睡得這麼沉。
難道他又溜了出去?
無忌身上雖然帶著火焰子,卻是備而不用,以防萬一的。
這裡到處都是一點就燃的火藥,不到萬不得巳時,他絕不冒險”
他又摸索著往前移動,他的手忽然摸到一樣東西,正是雷震天那張大木桌腳,
他伸出中指,彈了彈這根桌腳,彈了兩次,都沒有反應。
全氣中除了那股刺鼻的硝石硫磺味道之外,彷彿還有種很奇怪的氣味,
他好像嗅到過這種氣味,他又深深的呼吸兩次,就已完全確定。
這是腥氣!
他的鼻子也很靈,他確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是不是雷震天有了意外?唐家終於還是派人來殺了他!
可是就在這時候,無忌又聽到了有人在呼吸。
這個人顯然已屏伎呼吸,鱉了很久,現在終於憋不住了,所以開始時的兩聲呼吸,聲音
特別粗重。
這個人屏住呼吸,當然是為了不想讓無忌發現這地室中另外還有個人,
這個人當然絕不會是雷震天。
這個人是誰?
雷震天是不是已遭了他的毒手?
如果他是唐家的人,他來殺雷震天,一定是奉命而來的。
既然是奉命而來的,就用不著怕別人發現。
如果他不是唐家的人,他怎麼能進入這地室?他為什麼要來殺雷震天?
無忌又想起了雷震天的話。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敢到這裡來……只要我高興,隨時都可以跟他同歸於盡。”
這地室中的火藥仍在。
雷震天發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