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應。洛米艾恩還把那隻獵鷹交給了希費尼斯,以便保持聯絡。
教團派來的主教在援軍陣前為將士們祈求上帝的祝福,禱告結束,希費尼斯又來到伊歐比亞面前,端正地以騎士禮節跪下。
“我的主人,請保佑我,給予我力量和勇氣。”
“我的祝福與你同在。”伊歐比亞讓希費尼斯親吻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摸了摸他的頭髮,“去吧,我的劍,為我帶回勝利。”
希費尼斯深呼吸著,伊歐比亞的那一聲“我的劍”,那一句“為我帶回勝利”一下子觸到他心裡最深處,眼淚差點就要落下。
“遵命。”
希費尼斯上了馬,將馬頭轉向了未知的遠方。這對他是一次巨大的考驗,但他知道他的主人一直在他身後。
* * *
希費尼斯的離開使西苑回到了數個月之前的情形,但伊歐比亞身邊沒有了那個身影總讓人覺得缺了什麼。梅魯魯安每到此時,再想起希費尼斯剛到西苑時的事情,除了感嘆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實在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洛米艾恩依舊常來伊歐比亞的地方,劍術的指導由普拉埃塔斯暫時接替,不過上了沒幾天,普拉埃塔斯擅自把劍術改成了他更擅長的射術,伊歐比亞沒說什麼,對學武的人來說,多一樣擅長的武器並不是壞事。
但是射術也沒教了多少天,普拉埃塔斯干脆罷課了。
“明天在下要出去辦些事,大概要離開個幾天。大致的手法訣竅都已經教過小殿下了,您不妨自己練練,或者找幾個侍衛切磋切磋。”
洛米艾恩聽他說得含糊,心裡推測是什麼秘密的事情,也不追問,只是有點嘆氣地點了點頭。伊歐比亞看出弟弟的哀怨,招手讓他坐到身邊拿了些軍事戰術方面的書籍給他。等吃過晚餐將洛米艾恩送走,伊歐比亞把普拉埃塔斯叫到了書房。
“我想聽聽你的打算。”
伊歐比亞開門見山,普拉埃塔斯對洛米艾恩說的“辦些事”是什麼事,這兩人互相都很清楚。
“打算稱不上,很多事不到當地去查查就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發展。”普拉埃塔斯晃了晃腦袋,“黑巫的法術精怪難澀,我覺得有必要回部族去好好查查。”
伊歐比亞聽著微露出些意外,“原來你們還有部族。”
“說是部族,其實不過是一大片罕無人煙的土地和代代流傳下來的眾多資料而已。三年前少爺的父親找來的時候母親還在世,現在整個部族還擁有力量的只剩下了我和我妹妹。妹妹作為一族的祭祀,掌管著族內的各種知識資料,不能離開部族。我們本來就是依靠格拉迪依的血而獲得力量的,就像寄生蟲,宿主只剩下了一口氣,蟲子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普拉埃塔斯的語氣中幾乎聽不出悲哀,反倒有些嘲諷。伊歐比亞思忖著那嘲諷究竟是針對什麼。
“總之我先回部族去查查資料,再根據您給我的資料走走看看。”
“大約需要多久?”
“誰知道,只要在少爺回來之前回來就行了。”
“看來你不光是討厭我和希費尼斯在一起,而是從根本上討厭我。”伊歐比亞不帶一絲討好地表達自己的結論,說完卻發現普拉埃塔斯沒有動靜,低著頭在想什麼。
“怎麼了?”
普拉埃塔斯只斜了斜眼睛看他,又思索了一陣,“……十八年前賽昂斯家的資料,不知道您手裡有沒有?”
十八年前,正是希費尼斯出生的時候,又或者是薩迪妮婭懷著希費尼斯的時候。
“你覺得那個時候希費尼斯就被黑巫盯上了?”
“不,……但或許也差不多,我覺得需要確證一下。我想您應該有非常詳細的賽昂斯家族資料吧。”
伊歐比亞並不否認,叫來梅魯魯安,讓他把十八年前附近的資料找出來。
“那麼我想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您的善解人意和自知之明我很欽佩,但同樣也很討厭。”普拉埃塔斯邊說邊轉身,走到門口腳步遲緩了一下,“也許我還是應該確認一下,您一個人在西苑沒有問題?如果您出了事,少爺那邊我可不好交代。”
“不必擔心。”伊歐比亞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我的騎士不在身邊,西苑又少了些侍衛,所以我向人借了些侍衛來。你應該也知道那個人,幾個月前他與希費尼斯比試,卻被躲在樹叢後的你打斷了。”
普拉埃塔斯蹙眉回憶了一下,他很清楚地記得那天的事,只不過那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希費尼斯身上,對對方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