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是我們之前調查過的那棟宅邸。”
因格納皺起眉。那處房子一直就是個相當可疑的地點,格雷奇查過房子的所有者,幾十年前是一位貴族族下的家產,現在那個貴族已經不知去處。因格納最先派希費尼斯行刺伊歐比亞就在那房子裡,但即便知道行蹤暴露,伊歐比亞之後仍舊幾次三番地在那裡與什麼人見面。每次因格納派去的人在靠近宅邸後都會不明不白地失去聯絡,但他又不願意派出大批人馬打草驚蛇。
“訊息確鑿嗎?”
“是的,是我們在薩拉特殿下那邊的人傳來的訊息,伊歐比亞殿下似乎把出宮的計劃告訴了薩拉特殿下,並提醒薩拉特殿下在那天夜裡提高警惕。”
因格納一愣,神情再次狐疑起來。伊歐比亞出宮,那個賽昂斯伯爵一定會同行,還會帶些騎士團的人暗中保護。但即使是這樣,宮中其他地方的守衛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為何要特地提醒薩拉特注意安全?這彷彿就是故意放出訊息,讓自己踏入圈套。
“格雷奇,你確信這不是假訊息?”
“恐怕不是。”
格雷奇的眼睛向四周張望了下,湊近一步在因格納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因格納頓時睜大了眼睛。
“真的?……找到他們了?”
“不是我們找到的,是他們主動聯絡的。”格雷奇如實報告,“仔細想想他們至今為止所做的事幾乎都只針對伊歐比亞殿下,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會錯。”
“是的……是的,沒錯。”因格納緩慢地一下下點頭,“從告訴我要除去希費尼斯?賽昂斯,到洛米艾恩、蘭德爾父女的死,都是與伊歐比亞相關的事。”因格納停了一會兒,抬起頭,“那麼這無疑是一次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回帖啊,真是越來越少了……
X GLADIVS (劍) iv。
iv。
“叩叩。”
兩聲敲門聲之後,鎖舌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希費尼斯推著門進到起居室。房間裡梅魯魯安正替伊歐比亞套上外套,拉平肩膀,扣上釦子。
“希費尼斯,都準備好了嗎?”伊歐比亞轉過頭來。
“是的,殿下。”
希費尼斯如同平常一樣穿著深色的騎士裝,沒有穿戴任何鎧甲,胸前佩著團長的徽章,身後的披風用一隻釦子固定在左肩上。在希費尼斯側過身的時候,黑色的披風上折出一些絲線刺繡的痕跡,隱隱約約看起來是把劍的模樣。
“那是新的騎士團團長披風?”
“是的,殿下。”希費尼斯扭頭看看身後的刺繡,“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
“難道一團打算換紋章了?”伊歐比亞笑著,從梅魯魯安手裡接過手套。
“有人向我建議過,但騎士團並不是我的私兵,我沒有理由更改。”
“道理上雖是如此,但要知道你是與眾不同的,所以你的部下們希望有些獨特的標誌也很正常。”伊歐比亞張著手指把手套戴上,對梅魯魯安遞了個眼神,梅魯魯安立刻領會地躬身。
“馬車很快就會準備好了,我在馬車上等兩位。”
房門開啟又合上,房間裡只剩下的兩人獨處。
伊歐比亞仔仔細細地又把希費尼斯的裝束瞧了一遍。團長的服飾是在希費尼斯就任之前就做好的,但希費尼斯還沒機會穿上就失去了母親,這身喪服是這幾天裡趕出來的。雖說是喪服,卻依舊代表著聖迦納最精銳的軍隊的將領,從來沒有穿在過這個年齡的人身上。想到這點,伊歐比亞不禁心情愉快。
“我打算請人給你打一把短劍,我認為還是短劍適合你,靈巧、利落、精準。”
“……殿下,謝謝您。”希費尼斯筆直地對著伊歐比亞的水藍色眼睛,停頓了一下把話題轉到了自己的思路上,“我覺得您沒有必要親自赴約,萬一路上……”
“希費尼斯,你不覺得現在才說太晚了嗎?”
“如果我一開始就反對您就會聽嗎?”
伊歐比亞笑著晃了晃頭,“希費尼斯,對我來說沒有比你身邊更安全的地方;而對你來說,沒有在我身邊更能發揮你的力量的地方。”
希費尼斯心中一動,說不清是怎樣的感受,伊歐比亞的話就好像一道電流劃過內心,讓他為之一振,腦子裡除了伊歐比亞什麼都不剩。而就在這種思維脫離現實中的擔憂和顧慮的瞬間,伊歐比亞帶著手套的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吻壓到他唇上,糾纏了一會兒後又向他的臉頰和脖子移動。
“相信我,希費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