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呢。
“你才回來,還不知道,虞國國庫空虛……”薛七想將近日的事都細細說與她聽,可是卻被她打斷了。
“我半道碰到陸子軒了,他也著急的不得了,告訴了我此事。”
“哦!”薛七一挑眉,希望重燃:“莫非你已有計較?”
媚娘是真為他在擔心,這會兒一聽有辦法,也滿臉期待地看向她。
楊菓得意地笑笑:“自從知道這事後我已冥思苦想好幾日了,這一路來都沒好好合過眼。”
薛七也注意到了她微腫的眼瞼,略一蹙眉:“你老是這麼不把自個兒的身體當回事。”口中雖在責備,但心裡為她這麼重視自己的事感到十分高興。
媚娘也親自給她倒了杯水,楊菓接過一飲而盡,她這凳子還沒坐熱就要開始指揮乾坤了。
“我相信你們能找的門路都已經找了。但現在這種情況,就是皇帝願意給,也拿不出錢。再上門鬧,雙方撕破了面子都不好。”
媚娘皺眉:“可不是,已經有好幾家生事的都被官差抓起來了。朝廷不在理上,只是暫時收監,但那些不聽話的人吃些皮肉之苦是難免的。殺雞儆猴,現在朝廷就怕誰來挑事。”
楊菓點點頭:“所以,決不能和朝廷硬碰硬。大家都知道,與官合作,風險大,但利益也大。所以,我有一個想法。”
薛七也忍不住有些急了,連日來他都沒什麼主意,現在聽她這麼一說,簡直就是指路明燈一般。“快說!”
楊菓站起身來回踱步,馬車坐久了渾身難受的緊。“現在是朝廷最危難的時候,就跟我們做生意的危難一樣。他們最需要什麼?最需要的是雪中送炭!”
“送炭,怎麼個送法?”媚娘也有些著急。
楊菓笑笑,示意他們少安毋躁,慢慢道來:“這事其實很簡單,現在的朝廷給不出錢,但是給權的話相較之下就變得簡單了。我們先鬆口,作為答謝換取許可權。比如原來都集中在官家手中的虞國官鹽、銅礦採集、楚河運輸等等。我們現在若能換取任何一條,都會賺的比貨款的真金白銀還多的多。而且一旦手中有了這些權,要籌錢或談拖款就都不是問題了。”
一番話聽得薛七面露喜色,略一思考,卻又搖搖頭:“這事不好辦,朝廷不是傻子,他們知道這些許可權的重要性。”
楊菓伸手拉過媚娘,眼睛笑得彎彎的看著她:“所以我說媚娘回來的好。有了媚孃的人際網,這事準能成。”
媚娘一僵,眼睛忽然就暗了一些,看看她又看看薛七,沒想到這麼隱秘的事情他都告訴她了。
楊菓也察覺到了,趕忙安撫道:“你上次一走,他猶如斷了一條最有力的臂膀,痛苦不堪忍受之時無意中跟我說了此事。你以後,再也別離開了。”
媚娘鳳眼立刻有些溼潤,幽幽看向上座的人,見他並無反駁之意,心中大為安慰。她處心積慮就是要他正視自己有多重要,如今他已明白,她也算了了心願。
“好,與朝廷交涉的事就交給我,我一定讓你安然無恙。”
媚娘情真意切的眼神直直投向薛七。
楊菓心中感嘆,世上多少痴男怨女,只望她真的能有得償所望的一天。
“這事得快!搶在第一個所得的利就最大,而且朝廷還會最感謝你。訊息一傳,估計大家都會效仿,到時候擺譜的就不是商家了。”催促他去佔先機,是因為她私下還有計較。待薛七吃了大頭,她便可以建議陸子軒去吃小頭,這樣她就可以知道柯家大火的秘密了。
她只寥寥幾句就撥雲見日,薛七心中大悅,對未來也重新充滿了希望。楊菓說自己一路太累,便先行下去休息了。薛七和媚娘則留下進一步探討和朝廷商談的條件。
媚娘和朝廷的交涉比他們想像的還順利。朝廷本來就不在理,而且現在每天都有商家鬧事,弄得朝中大臣皆愁眉不展苦無對策。就在這個艱難的時刻,薛七站了出來,主動延遲付款時間,並且降價四成,等於是賠本白送。朝廷上下大肆宣揚薛七乃仁義之商,並作為感謝,將官鹽採買和楚河運輸兩大特權交給他。
其實,在薛七和朝廷私下談妥條件之時,楊菓就將口風悄悄透露給了陸子軒。可惜,他輸在先機上,還是晚了一步,所得好處當然沒有薛七多,但也算度過了難關。
薛七一時風頭無兩,平日裡鮮少來往的商家也都迎上門來奉禮朝賀。陸家以造船和船運為根基,現在薛七搖身一變,就變成了陸家的頂頭上司,而且也從一個白手起家的商人成為了朝廷最喜愛的仁義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