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看著那親兵那膽小如鼠的德行,直接飛起一腳將人踢翻在地,一臉不在乎的道:“哼,就憑那花架子牛皮王那兩下本事,他要是敢來,我一刀劈了他的腦袋。”
冷家堡和趙家寨可以說老冤家了,兩村從建立之前,趙廣就曾與冷家的人在這片土地上大打出手過,當時冷家拖家帶口,足有五六十人,而趙廣身邊卻只聚集了七八個流民,正好碰到頗有家資的冷家,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頭肥羊,仗著自己手中的鬼頭刀殺了過去,差點將冷家大兒子給直接砍了,最後還是被冷家大女攔下,將他打翻在地,趙廣雖然在草原長大,但畢竟是漢家的母親養大的,骨子裡還是受了不少漢家文化的薰陶,被一個女人打翻在地,讓他視為平生大辱,而冷家大少爺在數十人面前丟了面前,也算是將趙廣這個猛夫給徹底恨上了,冷家和趙寨的恩怨也算是結下了,之後兩家更是三天一打,半個月前,三家攝於白龍村的威脅這才走到一塊,但內部心不齊,本來集合了三家之力足有千人的隊伍就算是拼人也能將白龍村拿下,但冷家趙寨相互掣肘,誰也不願意當冤大頭上去跟白龍鎮拼個你死我活,加上去龍潭鎮的運糧的隊伍被偷襲,這才導致三家短暫的聯盟瞬間瓦解,各回各家,勉強度日。
不過趙廣這兩個親兵卻是當過兩年兵的兵油子,擅長拍馬溜鬚,有好處絕對是衝在最前面,但這要命的事自然是個高的頂著:“寨主,你看咱們兄弟追出十幾裡地,各個都疲憊不堪,要不咱們先整軍休息片刻,恢復些體力,讓冷家的那個傢伙在前面等著,等的不耐煩了,他們自己會跑過來的,到時候我們體力正足,有寨主的威武,定能將那冷家敗家子一刀砍了。”
趙廣回頭看著身後那稀稀拉拉的隊伍,才跑出十幾裡地,就各個氣喘吁吁,連腰都站不直,只能點頭答應,趙廣一點頭,本就沒有模樣計程車卒更是不堪,不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就是直接躺在地上,手中的武器更是丟在身旁,更有甚者,甚至連草鞋都脫了,乾脆翹起了二郎腿,抽了根草莖,嚼了起來,那懶散的樣子簡直就是在野遊,哪裡有半點士兵的樣子。
陳慶之帶著士卒繞過山包,本來還擔心對方會因為追不上而返身回去了呢?沒想到居然就在不遠的地方休息了,不過這休息也就休息了,這麼刺啦啦的或坐或臥,悠閒自得的模樣讓陳慶之額頭都劃下幾道黑線來,想他一代名將居然淪落到欺負一群叫花子的地步,實在是有損威名啊!
“白衣軍列陣。”陳慶之心裡唉聲嘆氣,但面上卻是十分嚴肅,並沒有因為對面計程車兵懶散就輕視敵人,隨著陳慶之一聲令下,一百丟盔棄甲狼狽不堪的白衣軍立刻組成一個整齊劃一的方陣,雖然衣甲不全,有計程車兵跟是披頭散髮,但當百人列陣之後,一支帶著凜冽殺氣的虎賁屹立在趙廣一行前方百米。
“箭矢陣,殺!”陳慶之一揮手,手中的鐵槍朝天一舉,直插雲霄,槍頭順勢落下,指向前方,“殺,殺,殺!”百餘白衣士卒聲嘶蒼穹,整個隊伍氣勢為之一變,緩步跑了起來,十人佇列快速的變幻,以陳慶之為箭頭,一道鋒利的箭矢快速射向那散亂的趙廣一方。
“殺,殺,殺!”三百黃巾步卒猶如一片蝗蟲般蜂擁而入,丁家嶺這座建立在一處山包上木寨彷彿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瞬間被大浪打翻在地,時間追溯到數分鐘前。
周倉帶著三百黃巾步兵趕到丁家嶺,丁家嶺背靠一座大石山,左右都是連綿起伏的山包溝壑,唯有這座石山與東面的森林之間有一片平坦的土地,丁家嶺是一座石木結構的木寨,寨牆高達七八米,外圍用石頭砌起,可以說堅不可摧,至少在沒有攻城利器前,根本就打不動,而丁家嶺內最不缺的就是石頭,如果貿然攻打,只會碰的頭破血流。
丁家嶺的村長丁雄曾是一個士兵,雖然不是什麼將才,但也參加過不少戰事,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丁雄按照印象中的紮營的基本建造了這座丁家堡,用巨木為柱,以滿山的巨石為基建造了這座石堡,加上地勢比較高,可以說丁家嶺就是一個烏龜殼,除非有拋石車,否則根本就打不破這道防禦。
丁雄雖然大字不識三,不懂什麼兵法,但好歹是上過戰場的,面對對方的氣勢,倒也怡然不懼,站在城頭,一邊組織村**送石頭,一邊鼓舞士氣,倒也讓整個村子計程車氣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倒。
周倉雖然是猛將,但也不是沒有腦子,對方擺明了要仗著整個烏龜殼據堡死守,而對方佔據著地利,貿然衝上去,只會碰的頭破血流,而對方似乎只有一個弱點,就是缺糧,按照村長的介紹,北面三個村子都比較缺糧,平素都是靠著森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