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有些時候並不是非要戰爭才能取得,在大夏開始秘密從北高麗掇兵的同時,大夏的使團也到達了北高麗沿海重要的海港城市聖山。並對北高麗國發出大夏的詔書。完全是一種主子對待下人的口吻。
北高麗王,金昌正此刻可以說是從得意到失意,在半年多前,北高麗國才是蒸蒸日上,擁有兵馬三十萬,水軍五萬的強大王國,雄踞朝鮮半島西北,甚至不斷的對外擴張著疆域,可謂是意氣風發,然而半年之後,北高麗面對夏,朝聯軍,水陸兩路的打擊,先後大敗。
水軍都督李舜臣,李約翰分別在大夏長白島和海之角失敗,隨後兩人攜帶麾下的戰艦背叛北高麗國,攜帶家眷南下大海,一去無蹤。而在西北長白河,大夏與李氏朝鮮跨過長鼻河,殺入北高麗國西北,先後爆發鎮川,順清等戰,折損兵馬七萬餘,西北三道淪陷,幸好這個時候下起了大雪,夏,朝兩軍這才停下步伐,而另一邊,沿海區域,大夏軍佔領北高麗外海眾多群島,以及重要的海港城池聖山,兵逼北高麗王都。
一連串的軍事失敗,讓金昌正這個北高麗的雄心之主也變得失魂落魄,尤其是那支兵臨城下的騎兵,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卻猶如一根刺讓金昌正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好,折騰下來,金昌正的氣色是越來越差了了。
待得大夏宣旨的使臣離開,金昌正當場摔了七八個精美的瓷器,氣憤的不能自已:“王上,息怒啊!”
“滾,我北高麗還有二十萬鐵甲。軍心猶在,士氣猶存,將士保家衛國齊心一致,豈會怕了那大夏和李家朝鮮那幫孫子,來人,傳孤諭令,各地將領。嚴防死守,膽敢臨陣脫逃者,劃引波,畏敵不前者,殺赤赦。叛敵滅蘭族,給我著南…似卡自上城,振奮軍心士氣,誓與王城共存亡!”一直都很能忍的金昌正終於失了冷靜,猶如一頭受傷了的獅子,發出一聲聲的怒吼。
金昌正可是北高麗的建立者,能打下這麼一片江山的他自然也是雄心勃勃,心性堅毅,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彎折的,如果金昌正不是打江止的。而是坐江山的,沒有經歷戰爭的洗禮。很可能此刻已經沒了半點主意。但金昌正卻是有膽色敢跟大夏玩命。
此刻的北高麗因為林雅,李舜臣等人的叛逃,被金昌正以為臂膀的海軍派已經徹底的沒落,而剩下的人也遭受到了大清洗,西山元老派徹底的掌握了北高麗的軍政大權,不過沒了新派,元老派內部的山頭也開始分裂,又形成了以武將為主的主戰派和文官為主的主和派,而主政的大院首李政自然也是主和派的核心。
“王上,息怒啊,我北高麗如今正面臨最危急的關頭,李氏朝鮮與夏人大軍足有三十萬人,而且還有強大的水軍封鎖海岸,到處都可登陸。前線兵馬雖仍有戰力,但屢遭大敗。一退再退。在打下去,固然能重創敵軍,但一旦這些兵馬折損一空,王上就算守住了王城,這江山也守不住了,如今大夏派來使者,八成也是不想在打下去了,王上只要保住了兵馬,早晚都有機會奪回往日的疆域。漢人諸侯裡,就有臥薪嚐膽之典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王上!”李政俯身磕頭的勸誡道。
金昌正怒火發了一半,聽到李政所言,儘管內心怒火依舊不卻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道:“院首的意思是讓孤答應大夏的一切要求。甘心做一個藩屬嘍!”
“做。為什麼不做,王上以為如今之李朝如何!”李政抬起頭,語氣很是堅毅的道。
“不比我北高麗差!”金昌正想了想,回道!
李政道:“三年前二李朝不過是長白河西岸三大諸侯之一,固然實力不弱,遠蓋過另外兩家,但是在另外兩家諸侯的聯合下,也是無所寸進,較之我北高麗相差遠矣,而如今只三年不到,李朝卻已經擁有精兵數十萬,興兵攻入我北高麗,為何。皆因背後有夏,夏遠在西,疆域遼闊,其心並不在朝鮮,而此番攻入我北高麗,不過是因為昔日之仇怨還有李朝從中挑撥,夏人其志不在我高麗,如果繼續打下去,我北高麗的江山最後很可能都傘淪入李朝之手。因為夏人乃漢,而我高麗乃是朝鮮,種族不同,統治起來不易,而王上反抗。激怒夏國,最後便宜的可是李朝。”
金昌正聽言,火氣再次消了三分。李政繼續道:“王上,夏對於朝鮮。不會直接的統治,只會以藩屬而統,王上雖然臣服於夏,但地方上卻依舊由王上統治,固然有蒙王上之德,但王上之權卻不曾失,而有大夏作為宗主。我北高麗完全可以藉助大夏之力,擴張疆域,而且以我觀之。夏人也不想養虎為患,讓李朝不斷的壯大,所以在眼下的局勢,才會派出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