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教主早就看穿了大師兄的本質,根本懶得白費功夫……
嶽靈珊又道:“羅師兄……你的龍象般若功練到第幾層了?”
羅繁看劍胚已經赤紅,雙掌停下輸送真氣,道:“這打鐵的功夫,勉強練成第四層……聽說第五層要二三十年才能練成,那可難了!”
說著左手抄起鐵鉗,夾起爐中紅亮亮的劍胚,按在鐵氈上,右手甩起大錘,就開始賣力鍛打。
一時間錘落如雨,連綿不絕,叮叮噹噹,火星四濺……
好半響,羅繁將一柄寒芒閃閃,雲紋隱現的寶劍遞給靈珊,“教主給你的這塊兒寒鐵質地不錯……寶劍比我想象中要鋒利一些,練劍時小心些,別傷著自己!
劍鞘外面櫃檯上多得是,你自己選一個就行……”
嶽靈珊忙不迭接過寶劍,手指撫著冰涼的劍脊,歡喜道:“清涼似水,明亮如洗,就叫‘碧水劍’吧……”
羅繁叮囑道:“這次跟封師伯去衡陽城,那裡不比山上,龍蛇混雜,你可要多個心眼兒……”
“嗯嗯……知道了!”靈珊一雙大眼睛盯著寶劍瞧來瞧去,只覺寶劍無一處不精美細膩,心裡樂滋滋,“多謝羅師兄……我先走了啊,明天再找你玩兒!”
目送著靈珊的窈窕背影遠去,羅繁總覺得心裡忽然空落落的,伸手解下腰間羊皮,卻見一個白髮蒼蒼的瘦老頭從側角小門過來。
羅繁連忙道:“爺爺怎麼來了……”
羅老頭笑道:“繁兒啊……你要是對靈珊小姐有意,爺爺就去向教主提親……”
羅繁臉色一滯,隨後搖頭道:“先不急……還不知道靈珊師妹對我是否有心,咱們總不能一頭熱,順其自然吧!”
“呵呵……”羅老頭撫須一笑,“倒是爺爺忘了,繁兒已經是大人了,你自己有主見就好,好啊!”
頓了頓,又道:“教主命咱們秘密研製的‘燧發火統’,眼看就要徹底完成了,才發現普通鐵料打造的統管經不起上百次火藥發*射就報廢了……
本來這樣也勉強能用,可冶金、鑄造可是咱們羅家的老本行,統管只用一百次就廢了,爺爺丟不起這個人啊!
老了老了,腦瓜子不靈了……繁兒你來幫我看看,咱爺倆一齊參詳參詳……”
說著繞出小鑄造坊的後門,從山道小徑直奔一處清冷道觀而去,羅繁緊隨其後。
此處並非東峰朝陽峰,而是西峰蓮花峰,山上道觀不少,但大多都是虛有其表,只前院住著稀稀拉拉幾個老道士,後院及秘密山洞卻是熱火朝天,叮噹不停,盡是研究冶金鍛造的匠師,其中就以羅老頭為首領管事。
羅繁一進爺爺專屬的鍛造室,就拿起石桌上三根統管,對著天窗的光亮旋轉檢視一番,就知統管內壁被火藥爆炸力擠壓的稍稍開裂了,只要再發射兩三次,就會炸膛。
當下運足枯榮禪功和龍象般若功,手指微微充血漲*粗,濛濛黃暈浮現,用勁一捏,統管就順著原本的裂紋斷作兩截……
羅繁將統管裂口處放在眼前細細觀察,須臾後抬起頭來,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衡陽城回雁樓頭,採花賊、美貌尼姑、浪子在冥冥中命運的主宰之下,聚在一桌。
令狐沖想救儀琳脫出虎口,但礙於田伯光離得太近,輕功又高,投鼠忌器,只得一番扯皮忽悠。
直到令狐沖放話,站著打他排名第八十九,坐著打東方不敗和嶽不群總領第一第二,他令狐沖排名第三之後,二人終於開打。
田伯光十多年前被嶽不群好一通教訓揉捏,此後知恥後勇,奮發圖強,獨有的快刀早已爐火純青,自創的飛沙走石刀法,也由十三式推導到了十七式,長進了不止一籌。
而令狐沖的神照經內力頗有火候,劍法也得了封不平與嶽不群的盡心傳授。固然因他心浮氣躁,劍法未能大成,可也漸漸逼近了定逸、劉正風、天門道長等五嶽長輩。
兩人一開打,刀光電閃,劍影變幻。初時數十招,令狐沖有著去歲在福州與禿鷹、白頭仙翁的交手經歷,對於快刀刀法並不陌生,倒也應付自如。
但在百餘招後,田伯光使出了壓箱底的飛沙走石刀法,一刀快過一刀,既準又狠,令狐沖出招便跟不上他的節奏,漸漸落入下風。
好在令狐沖到底得了五嶽及全真諸多劍法真傳,單以所學劍招之博,就算五嶽其他四派的長輩們也多有不如。
即使令狐沖未能將之全部融會貫通,運用自如,此時也能在田伯光的迅捷刀勢下勉強自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