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說一說,也讓我們張張見識!”
老掌櫃瞪了中年酒客一眼,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才慢慢道來:“五嶽、五嶽,聽名字就知道,是以五嶽為根基的武林門派,分中嶽嵩山派、東嶽泰山派、北嶽恆山派、西嶽華山派、南嶽衡山派,都是當世僅次於少林武當的一等一的武學名門,善使劍法。勝觀峰的嵩山派就不必說了,前些天路過的女菩薩們就是北嶽恆山派的人,而剛剛過去的道士們,道袍服飾堂皇華貴,應該是東嶽泰山派的人,至於西嶽華山派···”老頭說著忽然一頓,目光直愣愣的望著門口。
中年酒客正聽得興頭,不妨突然中斷,便向老頭望去,正要催促,卻發現了老頭的眼神不對,不禁順著老頭的目光看向門口。
又是一群五六十人路過,為首的四人盡皆一身瀟灑的青色道袍,手提長劍,其後跟著五六十個勁裝大漢,揹負刀劍,在風雪中靜靜的行向北城門。
今日已是臘月初七,明天便是臘八節五嶽會盟之日。嶽不群掐著點兒來到嵩山腳下,徑直橫穿登封城,慢悠悠的登上嵩山,到達嵩山派所在的勝觀峰時已臨近傍晚。
按理來說,為了對盟主嵩山派表示尊敬,其他四派應該在會盟之日提前兩三天到達嵩山才是,想華山派這樣會盟前一日的傍晚才到,著實有些失禮,甚至可能被當作輕視嵩山。但嶽不群故意拖延了出發的日子,讓華山派成為最後一個到達的門派,自然別有深意,乃是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而嶽不群無意間從老掌櫃口中聽得,泰山派也只是剛剛上山,比他華山派早不了多少,卻是他沒想到的,至於泰山派故意晚到的原因,嶽不群只稍稍沉心一想,便即明瞭,泰山掌門天門師兄為人剛正直爽,絕不會失禮,恐怕還是玉磯子、玉罄子、玉音子那些心思不正、貪權戀位之輩在搗鬼···嶽不群不禁暗暗感嘆幾個老傢伙們不自量力,竟然還想著五嶽盟主之位!
眼看勝觀峰嵩山派的山門已近,寬敞的臺階左右各有六個暗黃勁裝的年輕漢子值守,手持闊大黑劍,在漫天風雪中屹然肅立,氣度森嚴。
“左冷禪調教的好弟子啊···”嶽不群低聲感嘆,身旁的封不平、於不明及成不憂點頭贊同。嶽不群知道,他們三個僅僅從表面上看出了前方六個嵩山弟子訓練有素,氣勢不凡,但總不及嶽不群自身紫霞神功有成,耳目聰敏遠勝常人,片刻間卻是從那六個弟子的身形體格、呼吸快慢等方面窺得不少隱秘——六人內力根基牢固,劍法有成,雖然還稱不上高手,但無論在少林武當,還是各大門派,都可謂是重要的中堅力量。華山在之前的全盛時期,似這般精銳弟子也很難超過百人。
此時六個嵩山弟子自然也發現華山派一行人,卻猶自一動不動,直到領頭的嶽不群師兄弟踏入山門十步範圍內,才齊聲高唱道:“華山派嶽掌門到!····”隨即其中一人快步上山去通報,另有一人迎上嶽不群一行,恭敬的在旁指路···
如今的嵩山派雖然已有五嶽盟主之名,且勢力膨脹飛快,但與原著笑傲開始時堪比少林武當的隆隆威勢還相差甚遠,嵩山弟子們也沒有那種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姿態,在接待五嶽的其他各派的同門時,表現的很是有禮有節。
這晚,嶽不群便見到了其他四派的主要人物,嵩山左冷禪、費彬、陸柏、丁勉等師兄弟,恆山定閒、定靜、定逸,衡山莫大、劉正風,泰山的天門、天松、天柏、玉磯子、玉罄子、玉音子、玉鍾子。
眾人彼此之間以前見面不多,甚至有的連話都沒說過一句,但五嶽同盟已久,各派明裡暗裡縱然偶有勾心鬥角,卻也並不影響五嶽同氣連枝,進而共抗魔教之攻勢,退而同御少林武當之壓制的共識,各人倒是都抱著一副願意與他派師兄弟深交的親和之態。更兼此次是左冷禪登上盟主之位後的初次會盟,自然竭力展現一派盟主的氣度,不僅對泰山、華山兩派姍姍來遲之事絲毫不提,還在眾人之間熱情介紹,讓每個人很快就對他派之人有了大致瞭解。
晚宴上,幾杯酒下肚,性格相投之人便聚在一起,高談闊論,相互吹捧,一派融融洽洽之景。
對此,嶽不群並不意外,甚至場中同樣心思頗深的左冷禪、莫大、定閒等人也都見怪不怪,依舊從容應酬。畢竟,今日眾人初聚,並沒有談及與各派利益相關之事,沒有門派矛盾的掣肘,諸人自然可以隨意相交。
在嶽不群看來,如今的各派高手們都還年輕,甚至可以說還有些稚嫩,大多人都頗為鋒芒畢露,不懂得隱藏。而嶽不群特別關注三人,左冷禪氣勢雄渾,霸氣隱現,已經初具一代梟雄氣質;莫大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