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毫不停滯的衝入齦交穴,進入督脈,上神庭,達百會,又沿脊柱下衝,狠狠撞向督脈末梢的長強穴……
見得嶽不群忽然面部充血漲紅,眼珠外凸發紫,額頭、脖頸更是條條青筋抽搐,任我行不禁眼皮一跳,心頭駭然,這氣血逆行的模樣比之剛剛的他可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旋即深深擔憂,生怕嶽不群就這樣爆體而亡,他自己沒了排洩內息的去處,也得緊跟著完蛋!
嶽不群自是不知任我行的複雜心思,剛剛被氣血逆衝,他只覺渾身劇痛,頭腦一蒙,似乎思維都停滯了一樣,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他恢復意識之後,再想控制內息洪流之時,卻發現自己的意念一注入其中,便會被狠狠彈出,再三嘗試,皆是如此。內息洪流竟是翻臉不認人,再也不受他控制了!
見此,嶽不群心頭焦急不已,卻又無計可施,只得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將意念轉向會陰穴的氤氳紫氣,卻發現會陰穴剛剛經氤氳紫氣狠狠一撞,似是被撞破了一般,絲絲氤氳紫氣從中繚繞而出,向著脊柱末端的長強穴探去。人身會陰、長強兩穴相距不過數寸,但會陰屬於任脈,長強卻屬督脈,兩脈的內息在此間決不相通。嶽不群又忽得記起,似乎長強穴剛剛也被內息洪流狠狠撞了一下,那麼……果然,長強穴好似同樣沒了壁壘,任由氤氳紫氣毫無滯澀的竄入……
這一瞬,任督二脈內蘊的某種神秘氣息似是豁然暢通,渾身一個激靈的奇妙感覺再次降臨,身心俱酥,被氣血逆衝的鼓脹劇痛甚至都減輕不少,繼而五臟六腑及周身經脈輕輕一顫,沸騰的氣血驟然一頓,滲出密密麻麻的瑩白內息,數量明顯比之剛剛突破混元功第八層時多出數倍,甫一出現在經脈之中,便相互連成一股精純至極的白濛濛混元真氣。
嶽不群本以為進入長強穴的氤氳紫氣定會混入內息洪流,卻不想這遍及周身經脈的混元真氣竟出現的如此及時,剛剛好承接住氤氳紫氣……此情此景,恰似混元真氣絲線網路的某個極為關鍵的斷口被氤氳紫氣補上!
如此一來,何止任督二脈暢通,而是周身經脈俱通,氣息渾然為一,卻又遍及四肢百骸,無處不在。下一瞬,無須嶽不群引導,氤氳紫氣自然而然便融入了這精純至極的混元真氣網路,啥時消失不見,而白濛濛的混元真氣卻立即按照某種玄妙方式迴圈流轉起來,各處真氣執行有快有慢,而最核心的任督二脈之內的真氣更是猶如驚鴻電閃,頃刻間迴圈遊走九次,粗壯了一圈。
嶽不群脹大的身形開始緩緩消減,沛然沸騰的氣血也被撥亂反正,漸漸穩定順行起來。他知道,這是混元真氣在自發的煉精化氣,抽走了氣血中強的過剩的精元……
不知不覺中,白濛濛的混元真氣竟似染上一層淡淡紫芒,並越來越盛,待得任督二脈之氣遊走了三十六週天之後,整個真氣網路已盡皆化作一片璀璨紫氣,精純醇正,泊泊然、綿綿然,遊走間似溪流潺潺,也似煙霧繚繞,又似焰火熒熒……分明盡是氤氳紫氣,卻又比之前消散的那一小股更為醇厚靈動。而仍舊充斥著經脈大部分空間的紫色黯然的內息洪流與之相比,雖然數量上勝過十倍有餘,但質量上不吝雲泥之別!
在任我行驚異的眼神中,嶽不群的身形迅速恢復正常,溫玉般的肌膚隱隱有晶瑩紫芒流轉,雙眸間暗蘊紫星,神采內斂。無需多想,任我行便知嶽不群修為大進,但念及這是得了自家大半功力的成果,就恨得牙癢癢,只想一掌拍死目前這個混賬宿敵。俄而,任我行眼珠一轉,嘴角一絲陰詭一閃而逝。
隨著氤氳紫氣的流轉速度漸漸放緩,嶽不群才驀然回神,只覺四肢百骸皆勁氣勃然,且從未有過的輕盈舒暢。既然百脈俱通,內息渾圓,此後氤氳紫氣即可自行綿綿流轉,無休無止,無始無終,近乎生理本能,於煉精化氣一途已無需他主動運功。
因而,嶽不群放心的將注意力集中到已然恢復順行的內息洪流之上,它們雖然受到氤氳紫氣的影響,同樣緩緩流轉不休,但總歸有些滯澀僵硬,遠不如氤氳紫氣那般自然而然,執行間與自身陰陽五行氣機融洽為一。略一思忖,嶽不群便即凝神聚念,接過了內息洪流的控制權,引導著它們按照混元功第九層的心法運轉,雖然頗為遲滯,但也能順利迴圈,就耐心地依此運轉了六個周天。
感受到對於內息洪流的控制力大大加強,嶽不群忽的眼色一狠,運著內息洪流飛快的衝向雙臂,將仍舊從任我行雙手源源不斷灌注進來的內力流倒推而回,強忍著雙臂經脈的脹痛,將內息洪流狠狠的向任我行手中灌去……
雖不知任我行體內的情況如何,但若受此內息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