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他那瘦弱的身材:“玄成啊,你在朔州的時候裝成一個胖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有這本事,為何不把身體變大些,也不至於這身衣服看起來這麼不合身啊。”
魏徵哈哈一笑:“這些是我學的道術裡的秘法了,運氣可以改變身體形狀,加上臉上粘點鬍子,外面用豬皮做個面套,內墊黃泥,就可以易容了,只是那滋味實在不好受,若非要過關或者潛逃,我才不願意使這門招數呢,身高可以在鞋子里加墊子,也影響走路,所以我逃出監獄後也就變回本來面貌了。”
王世充收起了笑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林子,遠遠的林外,張金稱等人帶著幾十個親信護衛散開了守在林外,以保證沒有人偷聽,今天魏徵從北邊潛回軍中,王世充有許多事情要向他問清,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
“玄成,這回你去突厥,見到了咄苾王子嗎?他現在是什麼態度?”
魏徵正色道:“咄苾已經集結了本部兵馬,本來我矯了楊諒的詔書,來向他求援,如果喬鍾葵和裴文安能爭點氣,打破代州。就可以和突厥聯兵南下,主公,這回你一直身在軍中,為何不暗助裴文安一臂之力呢?若無外援。楊諒必會速敗,這樣我們原來計劃的天下大亂,從中趁機起事的方案也無法實現啊。”
王世充嘆了口氣:“這次大興宮變,你人在幷州,不知道其中的厲害。楊素父子在最關鍵的時候心存僥倖,站在了楊廣一邊,弒了先帝,也阻止了我們在大興城內的趁亂起事,楊玄感親自守著東宮,我無法強攻。”
魏徵搖了搖頭:“主公,我記得那時候你的手下已經有數萬人馬,就連賀若弼也站在我們這一邊,長孫晟更是採取了默許或者說中立的態度,為何不放手一搏呢?只一個楊玄感。難道可以阻止我們的數萬劍士?”
王世充眼中綠芒一閃:“玄成,如果強攻東宮,確實可以得手,但只怕劫不出楊勇和楊秀,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也看出了我們的意圖,在談判時跟我說過,若是守不住,就會先殺了楊勇,我不能冒這個險。”
“再說了。賀若弼可是野心勃勃,各地來援的盟友們也都是各懷鬼胎,薛舉沒來,只派了他兒子帶了幾千人。而徐蓋,竇建德的人也不多,就算能劫出楊勇,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處,不一定會全力死戰,這次先帝的死太突然。事先的策劃和事後利益的分配都沒談好,並不是動手的好機會,楊玄感阻止了我的衝動,現在想來還得感謝他。”
魏徵恨恨地一拍大腿:“唉,還是真的小看了這傢伙,以前我也只是認為他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而已,不過他們父子知道了我們的全部計劃,卻又不去告發,這又是為何?”
王世充冷笑道:“楊氏父子不傻,楊廣是個什麼東西他們最清楚不過,不會因為告發了我,表現得忠心而得到更多地信任,只怕楊素也清楚楊廣日後必不能容他,這次他雖然掛帥出征,可是卻讓楊玄感出盡風頭,應該也是為了以後的隱退作準備了。”
魏徵點了點頭:“只是楊諒這次大敗,裴文安身死,事後他和裴世矩的關係會不會給查出來,又有沒有可能查到主公的身上?畢竟奪蒲州那次,是我和他的聯合行動。”
王世充沉聲道:“這是我今天和你說的最重要的事情,玄成,一定要消除一切在蒲州留下的痕跡,不能留下一點線索,至於裴文安,他的家人已經被裴世矩遷到了別處,這次楊諒起兵敗局已定,事後會有大批與此牽連的人遭殃,我料楊廣登位後有太多事要處理,也不可能窮查猛追,處理掉這些起事之人就行了,應該不至於把那些世家連根拔起,那樣只會犯了眾怒。”
魏徵微微一笑:“主公所言極是,幷州一地有許多大世家,若是搞株連九族,只怕關東的世家會人人自危,連兵起事,那可就不是平定楊諒這麼簡單的事了。主公放心,既然代州沒有攻下,突厥的咄苾王子也是收兵回了大漠,那我接下來就是處理善後之事了。”
王世充正色道:“這次楊諒起事,雖然因為他們的內部不和而迅速潰敗,但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剛才你問我為何不在代州想辦法裡應外合,放突厥入關,那是因為這次朔代之戰,我雖領兵,但主要大戰是由朔州總管楊義臣打的,此人確實是良將,只是我看那楊廣未必會讓他繼續領兵,此人忠於先帝,以後找機會向他說明先帝被楊廣所弒的實情,一定會加入我們的大業。”
魏徵點了點頭:“主公想要繼續和楊素父子合作,也是這個原因吧,畢竟楊素父子經歷了仁壽宮變,是最好的證人,有他們在,到時候可以籠絡受過先帝恩惠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