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發展壯大,那蕭銑會容忍他這麼多年?”
陳稜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搖了搖頭:“不清楚,蕭銑一直是放手發展自己的勢力,並不會把手下的人都跟我交代,我雖然監視他,但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每個手下,每個朋友,比如他打入郢州官場的那四個人,我只知道一個雷世猛,其他三個是直到昨天才聽他親口承認的。”
魏徵搖了搖頭:“那看來陳將軍的這個監管工作不太得力啊,蕭皇后要你來監控這蕭銑,而你去對他的這些舉動一無所知。”
陳稜的圓臉微微一紅,自嘲式地打了個哈哈:“那是因為蕭銑在這裡經營了好幾年啦,我才來本地不到兩年,而且手下沒有人手,我總不可能天天跑到蕭銑家的院子外去偷聽吧,這也是我一定要從廬江那裡調人過來的主要原因。”
王世充緊緊地盯著陳稜,剛才他臉上表情的變化盡收眼底,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沈柳生一定是蕭銑的人,而且還會留在這裡繼續和陳稜聯絡。
想到這裡,王世充微微一笑:“陳兄,這樣好了,我們先去查查這個沈柳生的背景,在查清楚此人的來歷之前,戰馬的事情先就此擱置。至於那五百萬錢,我會盡快處理好的,最近就讓家裡把錢運過來,這幾天麻煩你讓手下的親衛們去萬福錢莊開個戶頭,準備領錢好了。”
陳稜變得有點不高興:“為什麼戰馬的事情要向後拖?當心遲則生變啊。”
王世充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沈柳生很有背景,我又不清楚他的動向,如果此時貿然地引入戰馬,哪怕不是公開在市集上販賣,也很可能被他看成是我們想搶沈家的生意,進而把他的沈家商行逐出這郢州。”
“到了那個時候,此人和他背後的勢力一定會對我們全力反擊的。別的不說,就說我販賣北方戰馬之事,就會被人抓住了大作文章。陳兄,你要知道,這戰馬是要透過私人渠道才能弄到的,我們王家跟突厥那裡有些聯絡,會被人說成是裡通外國。”
“還有一點,就是王某所說那個想來這郢州賣戰馬的朋友,他也想把自己的生意開展到南方。並不止是和你陳將軍做這一筆生意,更不僅是在這郢州,接下來的荊湘之地人家也想涉足,勢必會和那沈柳生的生意起了衝突。所以不先把沈柳生解決了,這戰馬生意也無從談起。”
陳稜聽到這裡,臉色大變,急著問道:“等一下,王老弟,你剛才是說你的北方朋友有意在此地長期經營馬匹生意?”
王世充點了點頭:“不錯,不然若是沒有好處,誰會來?人家從突厥到這郢州,千里迢迢,一路經過無數個關卡,要打通多少關係,可不是隻為了就做一筆和你的生意。”
陳稜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懼和不安:“王老弟是說,你的這個馬商朋友要在整個荊湘地區都賣馬?那不是要跟這個沈柳生全面競爭了嗎?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
王世充意味深長地問道:“這沈柳生又不是陳兄的夥伴,就算他不在這荊湘地區做生意了,陳兄又何必為他擔心?我那位馬商朋友也是很有實力的,要是讓他們互相公平競爭這荊湘的馬匹市場,不也是挺好的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