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很景仰武則天嗎?你跟著胤禛,他能給你什麼?”
文若冷冷地道:“你連彼得一世都勾搭上了!說說吧,你倒是答應了他什麼條件?”年羹堯笑笑,道:“不過是把本來就不屬於我們的西北一帶給他便是了,反正現代中國的版圖裡也不在了。”文若斥道:“無恥!虧你還能說的出口!你跟那些漢奸、賣國賊有什麼兩樣?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拿祖國的領土去做交換!勾結敵國,出賣土地,虧你還是黨員,還是軍人!那些無故受災的百姓,那些死了父母兄弟的災民,都不過是因為你自己的私慾!你還算不算人啊?你簡直禽獸不如!”年羹堯低沉了聲音:“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就是這樣,只要能成就大業,這些個人命算什麼?夠了!別考驗我的耐心,拿來!”文若早瞧見牆角煮茶水的風爐,當下裝作害怕,一步步地向牆角退去。
年羹堯突然一把抓了李衛,把劍架在他脖子裡:“拿來!”文若猶豫著,李衛叫道:“不要給他!別管我!”年羹堯用了用力,李衛的脖子頓時多了道血痕,忽然,他一口朝年羹堯臂上咬去,年羹堯吃痛,手上一鬆,李衛一步跨了出來,拉起文若,“快走!”卻聽的“啊——”一聲慘叫,一柄利刃從他背後直穿透胸前,鮮血滴滴而下。文若嚇的臉都白了:“年羹堯,你竟然……”一面叫道:“李衛!李衛!”年羹堯把劍抽回,李衛躺在了血泊之中。年羹堯提著那柄帶血的劍,一步步朝文若走過來,“給我!”文若搖搖頭,拼命往視窗退,突然被擋了一下,已是退到邊緣了。
年羹堯道:“你沒的選擇,給我!”文若咬咬嘴唇,道:“好!接住!”猛地把信紙往火爐上一扔,年羹堯驚道:“不要!”文若趁他分心,縱身跳出窗戶!
年羹堯撲向火上搶那信紙,但是紙遇火即著,哪裡還搶的下來?跺跺腳,追出門外,已經沒有了文若的影子。
文若從窗戶逃出,一路狂奔。看看年羹堯沒有追上來,才略略定了定心。擔心年羹堯會派人在路上埋伏,因此也不敢直接回四貝勒府,在城裡兜了個大圈子繞到後門回去。
回至房裡,一顆心仍是“撲撲”直跳,喝了杯茶定了定心,眼前跳來跳去都是茶樓上血淋淋的那一幕,“李衛……這個本該留下無數傳奇故事的李衛就這樣死了嗎……”一面撫著額頭,祖潤之的那幾句話反覆在腦中出現:“倘若中途或有損壞,則又回起始之初……無中間狀態……”“這是什麼意思?無中間狀態……”“難道說那過了一百年,輪轉轉過一個齒歷史才被定位嗎?……回起始之初?這個意思是隻要我現在能讓那該死的輪子停下來,一切就能回覆原貌?會回到輪轉啟動的那一刻?”眼前一亮,馬上又黯淡了下去,“輪子在年羹堯手上!”“胤禛,他更算什麼?我隨時可以要他的命……”年羹堯的話繚繞耳邊,“胤禛!”文若忽然像被蟄了一下跳起來,喊道:“小凳子!四爺在做什麼?”小凳子回道:“聽說年爺明兒要帶兵去江南了,爺在外面擺酒替他餞行呢。”“天!”文若立馬跳了起來,拔腿就朝外面跑,小凳子摸不著頭腦,跟著追上來“主子,你這是……”
文若拿出了一百米衝刺的速度直往前面花廳奔去,剛要出角門,卻見四爺滿面紅光的同著秦順兒從外面進來了,一個收勢不及,頓時和四爺撞了個滿懷!文若眼見胤禛無恙,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抓著他,眼裡有淚花閃動:“你沒事……太好了……嚇死我了……”說著撲在他懷裡緊緊抱住他,好像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了一樣。胤禛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可也真切感受到她那份擔心,也輕輕抱住了她:“這是怎麼了?我這不好好的嗎?亮工明日就出發去江南了,我不過與他多喝了幾杯。”文若的心定了下來,這才突然意識到另一件更為嚴重的事情。
“四爺!你……你讓年羹堯帶兵去江南?”文若的聲音有點發抖。四爺道:“乃皇阿瑪親派。”文若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四爺!不能讓他去!他這一去決不會再回來的!到時候定會連累到你,他是你的家將啊!”四爺道:“若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盡說些瘋話!”“四爺,年羹堯是怎樣一個人難道你真的沒看出來嗎?他的野心,他的蓄謀,胤禛,我知道這些你都是明白的!”四爺臉色凝重,緩緩地道:“他若沒有野心,也成不了今天的年羹堯了。放心,他心裡再有多大的圖謀,目前也在我控制之中!”文若搖搖頭,“四爺!如果西藏活佛是他殺的,新活佛是他立的呢?如果他勾結沙俄,勾結葛爾丹呢?”四爺斥道:“若兒!你這是說的什麼瘋話?通敵賣國,那是多大的罪名?怎麼可以亂說!”文若知道這聽起來確實太過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