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下令吧!”北人屠艱難地說:“目下除了群起而攻,毫無希望。”
“那……行嗎?”武曲星感到口乾舌躁,困難地嚥下一口口水。
“或許,當然得付出可怕的代價。咱們這些人中,最少有一半活不成。”
“這……”
“如果他避實擊虛,三爺,誰也堵不住他,誰也攔不住他,這地方太空曠了。”
“你是說……”
“我是說,如果他聰明,咱們能活的人,不會超過一成,甚至不到一成。”
“我擋他一擋,你主持大局。”武曲星神色凜然。
“三爺……”
“你帶他們撤,要快。”
“三爺……”
“這是命令。”武曲星厲聲說,舉步向卓天威走去。
面面相對,大眼瞪小眼。
馬步一拉,武曲星的左掌引出。
“不是你,就是我。”武曲星一字一吐,聲如沉雷。
武曲星已棄雁翎刀放棄優勢,頗令卓天威大感意外,生死關頭,不使用自己的成名絕學是極為反常的舉動,不像是武曲星的為人,
一方之雄,綽號稱武曲星,盛名絕非幸致,真才實學果然出類拔草,馬步一亮,強大的迫人氣勢便奔騰澎湃而出,那懾人心魄的無窮壓力,以泰山壓卵的聲威向對方行猛烈的壓迫,雙目的懾人眼神如利刀,似要貫穿對方的心肺,要吞噬對方的血肉皮骨。
膽氣稍差的人,一照面便會氣懾心沉,渾身寒慄,身心似要崩潰,失去自制,心膽俱寒。
可是,所面對的是卓天威。
卓天威像一座山,一座孤立千百億年,歷盡滄桑,永遠屹立、永遠漠然面對宇宙、萬古長存的山。
山是撼動不了的,風霜雨雪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亮出的馬步也像一座山,雙手形成堅強綿密的防網,可應付任何方面的猛攻,身軀的體積縮小至最大限,沒有任何空隙讓對方鑽入。要能攻擊敵人,必須能保護自已,否則即使不是自殺,也會兩敗俱傷。
神功默運,每一次攻擊,將是猛烈的霹雷。
內家高手相得,功深者勝;智慧與經驗所佔的比重是五成比五成,只在雙方修為相等時才能發揮優勢作用,碰上對方修為深厚多多時,智慧與經驗便幫助不大了。
移位,欺進。
力敵,不可能尋出對方防守的空隙進擊,必須以壓倒性的雷霆攻擊,攻破對方的防衛網以製造致命一臺的好機,強攻猛壓,主宰全域性,才能掌握勝利的機契。
一聲沉叱,卓天威發起猛烈的攻擊,拳出如萬斤巨錘,漁陽三撾三拳聯珠齊發,無畏地走中宮長驅直入。
武曲星力貫雙臂,身形沉穩地閃挪,左撥右崩避開拳風的威力匯聚點,半接半拆化解了三拳,換了三次方位退了五尺,立即稱下馬步反擊,回敬了一掌兩拳,居然搶回失去的五尺地盤,拳風掌勁似乎比卓天威更為凌厲,更為渾厚。
第二次主動搶攻,仍然是卓天威所主宰,比第一次更猛烈、更強勁、拳掌勢如狂風暴雨,步步壓迫,銳不可當。
他展開所學,大顯神威,拳風掌勁遠及丈外,勁道虛空著體時聲如貫革,腳下的短革紛紛臥倒,
各攻二三十招,招式漸快,身法也漸快,
武曲星被擊中數拳數掌,但都不是要害,火候精純的內功也禁受得起打擊,但渾身已被大汗所溼透,呼吸已呈現不穩定狀態。
相反地,卓天威卻呼吸細長而均勻,雖然也大汗徹體,但毫無燥熱的現象。他也捱了幾記拳掌,對他不曾發生絲毫作用。
他每一次攻擊,都是力的焦點,不出招,則全身自然地舒張,深得蓄勁養力的箇中三昧。
三十招一過,該是雙方真力已消耗一半以上的時光了。
一聲沉喝,情勢在變。
“噗噗!”拳勁著肉聲驟起,卓天威兩記重拳,以無與倫比的奇速排空直入,硬從對方中宮的見微空隙中破隙及體,一中左胸一中胸口肋骨。
武曲星踉蹌暴退,臉色大變,馬步一亂。
“哼!”叱聲與腿齊至,卓天威僅影附形通攻,右腿疾飛,一腳踢在那武曲星的右胳骨上。
接踵而至的瘋狂打擊是無可抗拒的,無法閃避的。
“噗噗!啪!”
武曲星雙手章法大亂,封不住閃不開,馬步更是虛浮,似乎每一步皆撐不住重心。
“噗啪啪……”拳掌密如驟雨,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