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結局。
想著這些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冷起來了,樹上的葉子在風裡面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我也可以感覺到鬱悶的眩暈。葉子酒吧總是這樣眩暈的感覺,不是那種物質肉體的醉酒眩暈,而是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於是痛苦就會與快樂夾雜著叢生。
“沒有人知道我可以在這種眩暈裡面找到真實的自己!”我對咖哩講這種話的時候,他正在板凳上面剪腳趾甲。他想著我說的“眩暈”,卻始終沒有明白,他說自己在酒吧裡面只會興奮。
我說:“那麼你就是普通的型別。”
“什麼是普通的型別?”他問。
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嘴裡面就說:“真是個笨蛋,我都懶得講了,你以後哪天在撒尿的時候自己好好考慮一下,我想你應該會明白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面隱約感覺到與咖哩其實不是一樣的人。
可以說,有時候我沒有他堅強。
扛著心靈逃離武漢(1)
1
我看見自己的衣服時,葉子正在陽臺上面朝我燦爛地笑著。
襯衫已經是白得有一些變態了,我說:“大姐姐啊,你給我的戰袍餵了多少洗衣粉啊?簡直就是像壽衣一樣,你是不是一天有事沒事搓上個一兩遍啊!”
葉子就從陽臺上面跳進屋裡來,她將頭髮甩下來,將褲腿子挽起來說:“你啊,就是一個書呆子,大學生的悲哀啊,衣服洗得比你的臉蛋白上一萬倍還不好啊?你從廬山回來有沒有帶禮物給我啊?”
我就說:“你就是天生的長不大,還要禮物!幸虧我瞭解某些女孩子的壞脾氣,為了防止不必要的人身攻擊,我已經準備好了。”我說完就將書包裡的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我讓她自己開啟看。
她一邊撅著嘴巴一邊動手拆開盒子的包裝紙。
那是我精選的包裝紙啊,上面靜靜的米黃色花紋是我喜歡的顏色,我知道一個人是應該像莫老那樣保持一顆平衡心的,所以我選了中性顯淡雅的米黃色,但是我不知道葉子的心裡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葉子在我的生命裡出現的形象似乎永遠是不能夠靜止的音符。但是我不想看到一個女孩子物極必反式的舉動與修養,我寧願人為地進行改變,也許葉子不會懂的,但是終究會有懂得的一天。
包裝紙終於被拆掉了,我已經看見淡綠色的顏色了。
是一個精緻的蘊涵著淡綠色光澤的鑰匙扣,不過上面是我的頭像,在廬山的時候自己找師傅做的。
我已經見葉子露出了依戀的目光,她高興地說:“痞子,我以為又是那些無聊的東西呢,原來是這樣別緻的小玩意,我好喜歡,真的!”
我於是就說:“難得葉子妹妹喜歡,我這個心理的陰影就沒有了,我在回武漢的客輪上就想,你會不會將我的禮物扔進垃圾筐啊?如果那樣,我索性就將腦袋鑽進垃圾筐裡面得了。你啊,還真給我面子。”
葉子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痞子,你太不瞭解我了!”
我於是馬上就茫然,我不瞭解你葉子啊?我應該是很瞭解你的啊,我知道你的一切,我甚至瞭解你的爸爸媽媽之間的平常人很難讀懂的情感,但是你怎麼說我不瞭解你啊?
在那晚我喝醉酒的夢境之中,我就已經夢見了葉子的爸爸,站在一片鬱金香之中朝我靜靜地微笑,他的面容是極度和藹的,雖然大家講夢見壞人並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我終究沒有遇到什麼不幸或者災難。我相信人生以後可能會轉世,我縱使沒有親身經歷過,因為不是這樣的話,人世間就會變得很恐怖,好人得不到好報,我寧願騎鶴而去!
我應該是瞭解葉子的人啊!
葉子的媽媽在以後的時間就很少與自己的女兒見面了,於是葉子就對她不再抱什麼希望,因為她已經習慣了缺少愛的日子。以前爸爸雖然有很多的金錢,但是也有很多不願意擁有的東西,例如疾病。他是胃病肝病肺氣腫一體化的,所以他已經沒有能力照顧自己的女兒了,縱使他很愛很愛自己的葉子。難道作為葉子的媽媽的女人就不能多傾注一些對女兒的愛嗎?她為什麼那麼狠心啊?前幾天我做一篇《兒性心理構架的影響因素》,裡面談到了一些影響孩子心理的因素,包括父母家庭、外界環境、心理狀態等,我將爸爸媽媽的原因上升到了第一的位置。
我於是就開始注意葉子,她現在不是什麼單親家庭了,她現在就是一個自己的家庭。
我看見了她佈置的房間就看出了葉子的內心在追求什麼永遠不要熄滅的東西,我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