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所知。
忠順緊緊的握住了信紙,琉璃色的眸子裡盡是凌厲的暗光,他咬著牙,面色沉重,“樓鳳串權奪位,囚禁了柔然王和太后。”
賈璉微驚,繼而面色肅然起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下得了這個手。”看到忠順面色不好,他又道:“如今柔然大軍在城外虎視眈眈,王爺覺得該如何?”
忠順眼中亦是露出擔憂,大元計程車兵吃的是五穀,體力上本就抵不過以肉食為主的柔然人,再加上冬日裡士兵們根本就難以施展本身靈活的身手,只怕這一仗不好打,更何況東疆的主將馮唐病了,其他幾個副將也陸陸續續的稱病或者回鄉探親。這樣一來,就等於是群龍無首了。
想到這些,不免焦急,“本王已經給皇兄遞了摺子,只是皇兄那邊便是再緊急,也要從其他地方抽調人過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頂得到那個時候。”
見賈璉未曾說話,若有所思,他問道:“賈璉,你可有何對策?”
賈璉抬起頭來,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忠順,眼裡的神色很是平靜。他抿了抿唇,方才開口道:“王爺,時機不等人。”
忠順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們先行出兵?”
“是。”忠順眼神堅定的看著後忠順,“王爺,若是微臣猜測的不錯,柔然此次冬日遠行。路上必定疲乏,他們這幾日只是觀望卻未曾進攻,定是為了恢復體力。若是此時攻其不備,勝算反而大了。要不然這樣守了幾日,我軍必定士氣大減,從京中來的將領雖有作戰經驗,可是對東軍不瞭解,且路上耗費精力,恐怕在實力方面便弱於柔然了。”
“那你意欲何為?”
賈璉眼中閃過鋒芒,隨即單膝下跪,“微臣不才,如今暫代軍中之職,有領兵抗敵之責。微臣請令出兵抗敵。”
“不可。”忠順皺眉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賈璉,他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你是文官,即便有武藝,卻沒有帶兵的經驗,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賈璉,本王不想你去。”
“王爺,朝中三十年未曾戰亂,三年前的柔然之戰也只是馮唐曾經帶兵抗敵。朝中如今尚有作戰經驗的老將們早已到了垂垂暮年,年輕的武將亦是與微臣一般未曾戰場臨敵。微臣雖文官出生,也不敢辱沒了先祖之名。王爺,微臣請命出征。”
“你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微臣更知道若是青州城破,其他解釋虛幻。如此,微臣何不早日一搏。”
忠順看著賈璉第發頂,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若是出征,賈璉所會遇到的困難,若是不出徵,等著柔然人攻下青州城,將會出現的局面。
不管哪一種結果,他都是不喜的。
賈璉抬起頭來,二人眼眸對視,卻都不肯軟下來。忠順嘆了口氣,終於敗下陣來,“賈璉,依你所想去辦吧。”此時只能鋌而走險了。畢竟等待的日子太沒有實在感了,誰知道在京中將領來臨之前,這裡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時隔一年,東疆的大旗再次在這寒風凜冽中飄舞起來。
大元除了開國之初,一直都是躲避敵國的侵擾,從未真正的迎敵而上。大元的戰士們學的最多的是抵禦敵人射過來的長矛,卻已經忘了如何將長矛提前射到敵人的心窩。
賈璉坐在戰馬之上,看著這寒風凜冽中的將士們,還有那迎風招展的大旗,仿若回到了曾經的馳騁疆場,金盔鐵甲,坐在駿馬之上,拿著金刀指揮千軍之上。也是這樣的寒風冬日,也是這樣的千軍萬馬。那時候,自己是跟隨父王征戰鄰國,平定附屬邦國的叛亂,護衛家國天下。想到那些,此時雄心壯志,國仇家恨,仿若一夕之間全都湧上來了。
點兵點將,將之前退下來的人手補上。新的血液注入進去了,才能迎來新的主人。他會讓馮唐知道,他這步棋走的實在不行。
☆、第五十六章
大帳中;賈璉穿著一身噌亮的黑色鎧甲,墨髮用緞帶束緊;黑亮的墨髮順著緞帶垂了下來;在燈下顯得尤為的光澤;襯著那張原本溫潤的臉更加英俊。
忠順披著厚重的狐裘,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賈璉的側臉。
從披上鎧甲的那一刻,這人身上的溫潤謙和便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凌厲威嚴的氣勢,讓若一夕之間從一介文官變成了統領千軍萬馬的將帥。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安;但是卻又對眼前的局勢無能為力。這場仗必須打,而他也要相信賈璉。
良久,賈璉因認真而皺起的俊眉才舒展開來。他眼睛清亮的看著忠順;臉上的笑容也開懷起來。“王爺,此戰不宜拖得太久,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