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確定張豹不再有反抗的能力後,馮紫英方才將手中的銀槍拔了出來,露出鄙夷的笑,“無恥之輩,怨不得人——唔——”一聲悶哼。
馮紫英艱難的轉過身來,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劍尖,再看看眼前的人,他顫抖的伸出手指,“是……是你……”
那一夜火光沖天,原本黑暗的天空被這火光襯得通紅,連附近的村子都似乎能感覺到那火光的炙熱。
馮紫英死了,戰死在山寨中。據逃出來計程車兵說,山賊的逃生之路被堵了,逃生無門,窮途末路之際,便起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整個山寨都被燃氣了一片火海,馮紫英的屍體都已經辨認不出了。
馮唐看著馮紫英燒焦的屍體,堅毅的臉上瞬間蒼老了,他顫抖著抱住自己兒子的身體,眼裡一片通紅。
副將抹著眼淚,忍著滿身的傷痛,咬牙切齒道:“是賈璉,是他害死了少將軍!”
馮唐橫過眼睛來,眼中帶著殺意和滔天的怒火。
“你說下去!”
那副將道:“當時山上已經火光通天了,可是賈璉卻恍若未聞,未曾下令去營救將軍。”頓了頓,又道,“而且屬下聽聞他與那忠順親王同吃同睡,只怕早已勾結在先了。”
忠順王,賈璉……馮唐緊緊的咬著牙,忍著胸中的滔天之怒。
鄴城太守府書房
賈璉靜靜地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閉著眼睛假寐。
如玉的面龐顯得有幾分疲憊,濃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好看的影。
“你裝死也沒有用,如今那馮唐只怕恨你恨到骨子裡了。那馮紫英乃是他的獨子,你讓人家絕了後,就不怕他提著刀來砍你?”
忠順說這幸災樂禍的話時,正坐在書房的圓桌前品著剛剛從京都送來的美酒。
賈璉睜開眼睛,看了眼圓桌旁的人,輕啟薄唇,“一位武藝高強的將軍和三千精兵,竟然滅不了一個山寨,王爺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又如何,馮紫英學藝不精,馮唐練兵無能。堂堂的主力軍敗的這般難看,就算那夥子盜匪全殲了,皇兄的怒火只怕也不小。”說著又灌了一杯酒。
“王爺身邊的留夏姑娘如何不見了?”
端著酒杯的手頓住。
忠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