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沿街的一個小巷子裡深情互喊,隔著牆的另一邊,正是一家人在吃飯,他們兩個的深情對話就這麼毫無阻攔的傳進他們的耳朵裡。
小兒子:“娘啊,是狼嚎嗎?”
娘說:“不是,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你快吃飯,別管這麼多!”
過了一會,小兒子還是放下碗:“娘啊,我真的吃不下去,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娘也放下碗:“唉,不怪你,其實我也有種想吐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另一邊,方少陵雖然心裡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強求,但是心裡空蕩蕩的感覺卻怎麼也無法擺脫,“流雲啊……是不是得不到的永遠才是最好的?”
“唉~”方少陵有些不明白,從小自己就是天之驕子,家世、人品誰不說好,可是,為什麼在感情這件事情上總是這麼被動?當初是採青,現在是流雲,將來又是誰呢?方少陵難得在前進的方向迷茫了……
走著走著,就到了方府的後門,志強看見少爺終於回來了,可是舒了一大口的氣:“我的好少爺,你總算是回來了,您說您非要今晚去找流雲小姐幹嘛?剛才夫人差人來問您上哪去了,怎麼沒有在前廳招呼客人?我說您喝多了酒,去書房醒酒去了才混過去。不過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可頂不住了!”
方少陵接過喜服,快速的穿戴起來,邊走邊說:“我不是回來了嘛,沒事的,你就不要再囉嗦了,跟個老太似地~”
志強氣結:“少爺!你——”
“啊,時間不早了,我去和爹孃打聲招呼。”方少陵擋住志強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今天我是新郎官,不要再囉裡囉嗦的念我了!”說完就快速跑動了起來,很快就甩掉了志強這個尾巴。
新房內,謝苗苗待服侍的丫鬟們都出去以後,就掀開了繡著鸞鳳和鳴的蓋頭,甩在一邊,扶著床欄站起來,慢慢的扭動著自己僵硬的腰:“哎喲,我謝苗苗這輩子還從沒有穿過這麼多衣服,靜坐過這麼長時間一動也不動,真是太痛苦了,這漢人的規矩真是多!”
摸了摸倍感空虛的胃部,“流雲姐說不能吃掉那個蘋果,那是保平安的,我沒吃,但是我現在真的好餓!那桌案上的點心我一樣少吃幾塊,應該沒人能夠發現的吧……”因為衣服裹得太多,行動不方便,所以苗苗就蹦蹦跳跳的來到點心身邊,抓起一個面饃饃往嘴裡塞,“啊——呸!生的!豈有此理,我謝苗苗房裡的點心碗,竟然敢放這種半生不熟的東西,我要去找那些該死的廚子評評理!”
正當她準備出去的時候,聽到外面的人叫喚著說新郎來了,不知為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一陣面紅耳赤,蹭的一下,速度奇快的抓起蓋頭頂在頭上,端坐在床邊。
新郎進來,挑蓋頭,喝交杯酒,喜娘說了一堆好話後,得了一封大紅包:“哎喲,真是太客氣了,方少爺,小的在此就恭祝兩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
方少陵送走最後一個鬧洞房的人後,感覺真是累人,有些放鬆的做了個伸展運動。
新娘子苗苗紅著臉走了過來:“少陵啊,腰很酸嗎,要不要我給你按一下啊?”
“不用了,來,我估摸著你也有一天沒吃東西了吧,是不是餓壞了?看,這是什麼?”
方少陵拉著苗苗走到一邊,從那角落拿出一個食盒,開啟一看,裡面有兩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上面還臥著個嫩嫩的荷包蛋。
苗苗大悟:“哦,你知道那些點心不好吃!”
“呵呵,那是特意做成那個樣子的,為的就是讓新娘說‘生’這個吉祥詞。”方少陵數了數點心數量,“你還真吃了幾塊?!”
“是啊,我真的餓了嘛……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吃這碗麵了餓,我聞著好香的!”苗苗睜著大眼睛渴求的看著他。
方少陵突然覺得有個直來直去的妻子也很不錯,不用特意去猜測她說的話到底是為了什麼,她會有什麼說什麼,將所有的一些擺在面子上。伸出修長的手指笑著點點佳人的翹鼻子:“吃吧~”
在外面涼涼夜風中守門的志強,聽著房裡歡聲笑語的很是感慨:“少爺,當惜取眼前人啊!”
……
小院子裡面的採青看著外面熱鬧非凡的氣氛,糾結得直捶桌子,“可惡!不就是一個謝家小姐進門嗎,有必要這麼巴結嗎?那個小葉也是的,本來晚飯送晚了自己就沒有責怪她,她倒是好,現在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分明是沒把握我放在眼裡!真是個白眼狼,以前的好處都白給了,不就是這幾天我手裡沒有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