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笑嘻嘻的:“嫂子,我不是在家無聊嗎,少陵這段時間和公公都歇在軍隊那邊,我一個人呆在家裡也沒事,想著過來走走,哪裡知道,大哥他們也不在~”
流雲小心的護著肚子(醫生說了,前幾個月很不穩定,要很注意),也摟著一個黃銅手爐坐在小姑子身邊:“你也是一個人啊?那你就在我這多住幾天,就當是陪陪我!”
“那感情好,我正好有很多話和你說。”她看流雲一個接一個的吃著酸梅,也拿了桌上的嚐了一口:“誒喲!好酸,你們懷孕的人就是口味怪,這麼酸的東西也喜歡吃~”
“那倒不是,”流雲回憶道:“我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樣子,我是因為本身就挺喜歡吃酸酸的東西,比如這酸梅,比如山楂條,比如那個九制陳皮——”
“快別說了!”苗苗捂著腮幫:“聽著我都酸!”緩了半天,苗苗小說的問道:“嫂子,你說我們家的軍火生意這麼好,是不是代表著這世道越來越亂了?”
流雲看了看苗苗求知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根據我的推測,就算不是越來越亂,也好不到哪裡去。”
流雲心裡盤算著時間,已經快到了近代中國最混亂的時候了,之前曾經有考慮過去國外躲一下,可是長輩們都捨不得祖輩留下來的基業,不肯離開國內。“不談這些了,你難得過來一下,我叫下人們做你最喜歡吃的醉魚!”
在苗苗高興的等魚上桌的期間,她的白果跑了進來:“小姐,剛才有人來報,說桑採青要生了,老婦人叫您回去。”
苗苗有些氣憤的拍了下桌子:“真是的,什麼時候生不好,非要等我要吃東西的時候生,真討厭!”
流雲安慰道:“要不我和你一起過去?”
“不了,你啊,現在是哥哥心裡的寶,要是萬一因為路滑不小心怎麼樣了,他還不扒了我的皮……不說了,我回去的,你就別送了!”苗苗穿起才剛脫下的披風,爽利的衝出門去,她的兩個丫環也緊跟其後。
……
謝苗苗聽著屋裡桑採青拼命叫喊的聲音,心裡有些發顫,桑採青那人是最講面子的,現在她叫得這麼厲害,肯定是疼得太厲害了!天啦,生孩子這麼痛,自己以後怎麼受得了嗎?!
老夫人倒是很鎮定,還安慰著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的兒媳婦苗苗,心裡嘀咕著少陵怎麼還沒有回來,雖然自己不待見桑採青是個丫鬟,但是女人生產就是一個鬼門關,有個萬一的,不讓他們見最後一面總是說不過去。
事實上,方少陵的確是第一時間接到了通知,但是因為確實軍情緊張回不來,等他將手裡的事情處理完畢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方少陵看著老夫人手裡那還紅彤彤的,帶著胎皮的醜小孩,心裡直嘀咕:“我方少陵這麼玉樹臨風,小傢伙怎麼一點也不像我這麼帥?”不過他也知道小孩出生都是這樣,過兩天養養就好了。於是,還是很高興的賞了桑採青不少東西(不知為什麼,現在看見桑採青就有點心煩,所以一般沒事也不會去主動見她。)。
等桑採青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床邊那個軟軟的小肉坨,心裡還是很柔軟的,抱著他哄了半天,還幫他換了次尿布。這次換尿布也讓她能夠確定出這個孩子是流年的,因為他身上有一個和流年一樣的銅錢胎記。
本來一切都很好的,結果流年得知孩子出生了,還是個兒子以後,很是高興,就跑去酒館裡喝酒慶祝。結果一喝醉了,在周圍的一群酒肉朋友的的吵鬧中,就開始說起了醉話,說啊,方少陵算個什麼東西,那就是一個萬年綠烏龜,那哪是他的兒子,那明明就是我的兒子~周圍的人當然不信,他又開始爆料,說啊,桑採青和他怎麼的,怎麼的……
也算是他倒黴,這些人中有一個志強的手下,於是就將這話轉給了志強聽,志強知道以後也很為難。再三想了一下:“我覺得這件事情真是……唉!真是不好處理。不過說不定,只是那個沈流年嫉妒少爺娶了桑採青瞎說的,你不也說了,當時他喝了酒嘛~”
那個小兵想想也有可能:“那,志強哥,就這麼算了?那不是太便宜那個傢伙了,這不是故意敗壞我們少爺的名聲嘛!”
“也是,這樣。你去……”志強找過小兵,小聲的交待。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等小兵拍拍胸脯轉身離開了,志強則是心事重重的派人圍住桑採青的院子。
紙裡包火永遠是奢望
冬天的夜晚,冷風嗖嗖的。小兵悄悄地守在沈流年從酒館裡回他住宿的必經之路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