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仔細,心中一動:“這麼說來,取寶之道真的在銅鐘之內了。”當下收斂內息,絲毫不敢動彈。
“照我猜想,漢王此次上庸之行絕不簡單,自來上庸,已有數月……”那首先說話之人正待繼續說下去,卻被卞將軍打斷道:“萬縣令,你我難得投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萬縣令見他這般慎重,倒嚇了一跳,道:“但說無妨,但說無妨。”
“所謂為官之道,揣摩上意固然重要,但尺度的把握卻是關鍵,你我同為漢王屬下的臣子,有些話當講則講,不當講就得緊咬牙關,萬一有什麼不妥的話傳到漢王耳中,丟官事小,只怕性命難保。我跟漢王這些年,看到的這一幕實在不少。”卞將軍拍了拍他的肩頭,顯得很是熱絡。
萬縣令的臉色一連數變,感謝道:“多謝卞將軍提醒,等到此間事了,我請卞將軍到五香齋共謀一醉。”
卞將軍見他如此識趣,知道又有錢財要進腰包,很是高興。
紀空手待兩人回到殿內,悄悄從柱上滑將下來,貼伏於窗欞前。
他算計著從此處入殿到大鐘的距離,看好了這條路線上的大致擺設,然後細數這大殿中的每一處燭火。
“共有三十八處光源,要想在頃刻間將之揮滅,惟有用飛刀一試。”紀空手對自己手中的飛刀一向自信,取刀在手,心裡默唸著每一處火燭的位置,確定了飛刀出手後在空中執行的路線。
他的心已靜如止水,任體內的真氣自然流動,積聚指間。
要想憑一刀在頃刻間揮滅三十八根位置不同、高度各異的火燭,這近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紀空手就算再有信心,也純屬妄想,不可實現。
但紀空手還是決定試上一試。
因為他出刀的路線,根本不是沿燭火排列的路線,而是取這些燭火分佈位置的中軸線。他要借陡然爆發的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