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打不過也要打!
他把莊英男放下,拔出劍來,喝道:“你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當年你因何害我?快說!”
那人笑道:“齊兄,咱們份屬至親,你這樣對我,未免太不禮貌了吧?”
齊勒銘怒道:“胡說八道,我與你有何瓜葛!你莫以為我已在你掌握之中,大不了我還可以與你拼個同歸於盡!”
那人笑道:“愚夫婦一番好意,請你光臨寒舍,你卻要和我拼命,這是何苦?”
他的話一說完,他的妻子也出來了。
一個體態風騷的中年美婦,出現在齊勒銘的面前。齊勒銘大吃一驚,定了眼睛看那女人,幾乎呆了。
這個美婦人,不就是他的姘頭穆娟娟麼?
那個美婦人開口道:“親戚剛剛會面,怎麼就要動刀動劍,這不是太笑話了嗎?”
齊勒銘喝道:“你,你是——”他已經開始發現這個女人和穆娟娟不同的地方,心裡也隱約猜到幾分了。
果然那美婦人便即笑道:“你怎麼連大姨都不認識了嗎?雖然咱們只見過兩次面,你也不該忘記我的呀!”
穆娟娟有個孿生姐姐,兩姐妹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笑起來的時候,穆娟娟有個酒窩,她的姐姐沒有。
齊勒銘道:“你,你是金狐穆好好?”
穆好好搖了搖頭,笑道:“妹夫,你也真是,一見面就叫我這個見不得人的外號,不賺失禮麼?不過,總算你還認得是我。嘿、嘿,不打不成相識,你還沒有見過你的襟兄,重新行個禮吧。他是我的丈夫,複姓宇文,單名一個衝字。”
齊勒銘哼了一聲,說道:“二十年前,我們已經見過了,哼,原來是白駝山的宇文山主,我真是聞名已久了。但想不到武林中號稱世外高人的白駝山主,卻專做見不得光的事!”
穆好好笑道:“妹夫,你別怪他,當年那件事也是我叫他做的!”
齊勒銘聽得一個“她”字,怒氣更旺,盯著穆好好冷冷笑值:“原來你和那個車伕是串通了的!”
穆好好道:“不錯,他本來是我的奴僕。你莫怪他沒有在事先向你說明,若非如此,焉能請得動你的大駕?”
齊勒銘陡地喝道:“莊英男身上中的那枚毒針是不是你發的?”
穆好好笑遁:“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想必你誤會以為是我的妹妹所發,一時沒有想到是我吧?”
齊勒銘眼睛噴火,喝道:“你因何這樣狠毒,你害了我還不夠嗎?因何又要害她?”
穆好好笑道:“妹夫,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糊塗?”
齊勒銘哼了一聲,說道:“不要臉,誰是你的妹夫?”
穆好好並不動怒,反而格格一笑,說逍:“我為什麼用毒針射莊英男,這個原因,你已經自己說出來了!”
齊勒銘沉聲道:“這是娟娟的主意?她以為害死了莊英男我就非娶她不可。”
穆好好高聲道:“這次來到京師,還沒有見著娟娟呢。但你們的事情,我是早已知道了。我告訴你,這是我看不過眼,我不能忍受你欺負娟娟!”
齊勒銘嘆口氣道:“你聽我說……”
穆好好用更高亢的聲音把他的話語壓下去:“我要你聽我說!我問你,娟娟有什麼對不住你?當年你險死還生,要不是娟娟十年如一日的悉心看護你,你早已死了!她對你有情有義,你反而將你拋棄。莊英男改嫁別人,你反而當她如珍似寶!你說,你對得起我的妹妹嗎?”
齊勒銘道:“我與娟娟之間的恩恩怨怨,不是你所能明白的。不錯,她是曾救了我的性命,但我也為她而至身敗名裂!是我對不住她也好,是她對不住我也好,如今都不必談了。”
穆好好冷笑道:“你不想談,我卻非談不可!”
齊勒銘又怒又急的說道:“此刻,我可沒有閒功夫和你談論是非!我只求你讓我走吧!”
穆好好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大駕請來,你以為我會這樣容易就放你走!”
齊勒銘沉聲道:“你不讓我走我也要走,能不能夠將我留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來吧,你們夫妻併肩子上吧!”
穆好好冷冷說道:“或許我們沒有本事將你留下,但諒你也沒事將莊英男帶走!我們殺不了你,殺莊英男卻是易如反掌的事!”
齊勒銘雖然氣怒交加,可不能不向她求情:“你不過是想我和你的妹妹重歸於好罷了,但你若殺了莊英男,我只有更加恨你,也更加恨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