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你哪來的這根羽毛?”
連習當然不會說,只道:“姐姐,快說吧。”
愛巾述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郵堡的來歷吧?這根羽毛是郵堡最美的東西。它是郵堡的圖騰。只有郵堡中信譽最高的人才可以插戴它,有時,就連堡主也不可以擁有。”
連習驚異起來。
第七章 江湖的季節
愛巾續道:“現在你明白你不可以插它了吧?”
連習道:“它只有一根嗎?”
愛巾道:“不是。只要這個人的信譽被天下人共認,那他就有資格插它。當然,得由堡主親自給他插上。”
連習道:“那當今之世,有誰插過它?”
愛巾道:“還沒有,除了剛才。”
連習道:“它應該是與眾不同的,對嗎?”
愛巾道:“對,它是鮮紅如血。”
連習沉默了。
愛巾道:“郵堡中的人,通常只能插戴其他三種。黑色,白色,灰色。其中,黑只能夜間插戴,白只能在白天插戴,灰,用於天色朦朧的情況。”
連習道:“那紅色只是作為一種榮譽的至高無上?”
愛巾道:“應該不能這麼說。”
連習轉道:“郵堡之主,真的是用心良苦!”
愛巾卻道:“也許世上太多的人都太注重權和利了,才使得它一直無人插戴。”
也許此時,有人會說,去追逐這根羽毛,不是在追逐著功名嗎?
但細思的人,會記得它真正的含義---信。
連習此刻在想,那個女人與郵堡是什麼關係。
愛巾見道:“連習,你怎麼得到這根連習羽毛的?”
連習卻忘了回神。
愛巾看了他一會,突然道:“連習,不如你還是將它插上吧?”
連習聽到了,回道:“不可以吧?”
愛巾道:“可以。來,我給你插好。”
這一刻,連習心中有種難言的感覺。頭間的髮絲彷彿懂得這種溫柔,只靜靜地纏綿在一起。而那平淡的手帶著微風將時間的香味留在了黑色的世界裡。
愛巾輕鬆一笑,道:“可以了,哎,對了,其他人呢?”
連習簡單回了一句:“去玩去了。”
愛巾道:“那你怎麼不和她們一起去?”
連習想了想,道:“因為就我一個是……男兒。”
愛巾笑道:“真的不想告訴我?”
連習道:“姐姐,已經這麼說了。”
愛巾道:“好吧,你一個人慢慢呆吧。”
連習卻道:“我陪姐姐去走走。”
愛巾“嗯”聲道:“怎麼突然……”
連習道:“姐姐一個人很鬱悶。”
愛巾一聽,半晌才道:“已經習慣了。”
連習道:“走吧。姐姐,我陪你去散散。”
愛巾欲拒絕,但連習卻堅持,也就沒奈何。
然,剛要下山去,就碰到了公二單和上官荊。
上官荊道:“愛兒,你們要去哪兒?”
愛巾回道:“沒去哪兒,娘。”
上官荊又問:“嘯兒還在房裡?”
愛巾點了點頭,無語。
上官荊道:“愛兒,有時間多陪陪嘯兒,啊。這樣也許他的情況會好許多。”
愛巾仍只是點頭,不語。
公二單接道:“孩子不是每天都跟他在房裡嗎?讓她有空出去散散,對兩個人都好。”
上官荊欲語,愛巾道:“連習,你去吧。姐不陪你了。”
人已進去。
連習一個人愣在那裡。
久許,他才動了一下手指。這下意識的一動,讓他突然睜開了雙眼。
眼神裡,充滿濁色的憂傷。
藍藍的天,只有一片白色的雲在沉默。
而燦爛的秋,卻還有一個人的心。
片刻後,他閉上了,朝山下而去。
山間的美麗,喧囂的市街是無法刻印的。只是有一樣東西,卻通常只有這裡才能得到。
它傳承著歲月累積起來的智慧,更改變著世界。
看著易鶴和慕容方巾在左挑右選,符貞不由笑了起來,朝這家“史肆”走去。
濃厚的墨香,還沒進門就聞到了。
在每個架上,整齊地陳列著地類書卷。
符貞看了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