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竟還是同娘娘相伴不離。可是這會兒天都要亮了,皇后那廂早都已鳳冠霞披準備好,文武大臣們也在聖壇上吹了許久的涼風,怎得皇上竟然還是不起身?
安生領著賀老太監小心推開紅木雕花房門,隔著屏風輕聲喚:“皇上。”
聽到耳邊有人呼喚,玄柯晃了晃昏重的腦袋,習慣性往身邊一攬——涼涼的,哪裡還有什麼人?
昨夜的一幕猛然從腦海裡掠過——黃燈迷濛下,好似聽到女人匍在耳旁哧哧的笑:“看我,又騙了你。我走啦,你快點來找我”
……
原來那不是場夢。
一時間思緒豁然清醒。
坐起身來,古銅色的胸膛上果然點點紫/紅,一看便知是□遺下的痕跡,可是那個“肇事”的女人卻已不見了。見枕頭邊有信,忙攤開來速速看了一眼,卻不過寥寥幾字:“等你半年,若你不來,恕我前緣不續。”
……好個狠心的傻女人啊。
“備馬,立刻出城!”近日皇城內外暗裡頭的翻湧他早已察覺,怕女人遭遇不側,此刻剛毅容顏上浮起一抹痛糾,披衣拿刀就要出門。
安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連忙驚詫阻止:“皇上……皇后大臣們已經等了很久。”
玄柯難得發怒,冷顏瞪去一眼:“傳令下去,立刻封鎖城門。所有人等,一律不許進不許出!”
賀老太監低頭,壓下嘴角一抹玄弧,啞著蒼老嗓音:“得令,老奴這就去傳話。”
……
大街上濟濟穰穰盡都是人,賣餛飩的、耍雜役的、挑擔兒的……人們都趕著這個當口做生意呢。從漠北而來的黑色駿馬奔騰在街市上顯得突兀極了,路人紛紛側目抬頭:“誰啊?今個是皇上大婚的好日子,哪個不懂規矩的這麼不討喜?”
可是那馬上的青衣偉岸男子怎得如此熟悉?
有過去在宮裡當差的爺兒驚呆了,高高揚起手臂:“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