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勢洶洶逼近而來的陣勢,直嚇得何太尉額頭青筋暴凸,趕緊戳著指頭將將退開數步,連舌頭都捋不直了:“你你你……玄、玄柯!你功高蓋主,你、公然謀反你!來了哪……”
話音才落,門外一群紅衣錦衛“刷”地在廳門立成一排。
“噔——”火候已到,角落飄渺勾魂的琴聲便嘎然而止。
藏花閣主凌風輕搖白絨小扇翩翩走過來,絕色素顏上畫著一抹清風淺笑:“哦呀~~氣氛有些尷尬,這樣可不好……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麼?我那藏花閣多少女子,皇上若是需要,改日在下送幾個過來便是,何故這樣為難將軍?”
口中勸說著,一雙狹長鳳眸又似笑非笑地看向青娘:“你看,人遊擊將軍都說了,將軍小兩口情深似海,總不好將他拆散才是……木白兄,你說可對否?”
“呵呵,木白平生最看不透便是一個‘情’字,這話我卻是不知從何判定。一切還看各人自己定奪。”蕭木白可不是省油的燈,輕易一推,這話便又將將退回到青娘身上。
琴聲了斷,此刻青娘心神漸已清明。心中早已明白玉面這一切的用意,他是料定將軍必然捨不得拱手讓出自己,故意先挑亂了眾人的心神,好讓各個衝動之下把將軍逼於不義之地。
此刻若然自己聽話,頂好就是哭哭涕涕,趁著將軍神志半清之時,求他將自己救下,好在那“功高蓋主”的罪名上生生再澆上一盆火……
可是撫在腰際上的大掌溫暖沁骨,即便如此難堪的局面,身旁的魁梧男子卻依舊緊攬著自己,絲毫也不曾鬆動半分……一根筋麼?真是笨極了。
青娘咬著唇,心中百轉千回,末了徐徐開口道:“對不起……民婦不過一鄉野粗俗之人,何德何能與淑妃娘娘相提並論?太尉大人說得不錯,將軍做臣下的不好讓皇上為難,然青娘不過只是隨他順到來京,暫借居府上罷,何去何從,還須由得我自己做主……”
口中說著,便朝眾人福了福身子:“對不起,此刻有些頭暈,出去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