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施加了一個簡單的隱匿法訣後,也不怕普通人看見自己,至於其他修士,以他現在聖元宮和昆劍宗雙重長老的身份,也不必像以前那樣顧忌了。
皖省本來是華夏的內陸省份,其北部相鄰的是華夏其他幾個省份,後來這幾個省份都被大金佔領了,皖省的北部就成了邊疆。再後來,大金又被大蒙給滅了,皖省北部邊疆就直接面對大蒙了。
前些年,皖省北部邊疆和大蒙時有交戰,但規模都不大,都是雙方試探交戰,互有勝負,雙方成膠著狀態,甚至有時會有相當長的緩和時期。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這次大蒙集結了大軍,對華夏展開了猛烈的攻擊,看其勢頭,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大決戰,大蒙有一種不滅華夏絕不停止的決心。
這場決戰還沒開始多長時間,華夏軍隊就連吃敗仗,皖省淮水以北的地區已經全部淪陷了,這是歐陽南還在天柱山時就知道的訊息。
隨著逐漸靠近皖省北部,歐陽南所看到的戰爭氛圍也越來越明顯了,到處都有軍隊調動的痕跡。慢慢地,路上開始出現了少量的難民,這些難民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有的還帶著明顯的傷勢,他們沒有住的地方,都是露天而宿,沒有吃的,要麼沿途乞討,要麼挖野菜、吃樹皮為生。
這些難民並沒有人去管他們,沒有看到官府的救濟人員,也沒有看到民間的慈善人士,時而來往的軍隊更不會去管他們,這些人好像是被上天遺忘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隨著歐陽南繼續往北,難民越來越多起來,看著大地上一片哀鴻遍野的景象,歐陽南的心情格外沉重起來。戰爭還剛剛開始,它的殘酷性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拋除有時因需要臨時搭建的浮橋不說,淮水在皖省境內其實只有一座橋,此時歐陽南就來到了這座橋邊。
歐陽南第一眼就看到了橋上擠滿了黑壓壓的難民,這些難民是從北邊淪陷區過來的,他們想透過這座橋進入華夏掌控的土地,然而,橋頭卻駐紮了上千的華夏軍隊,這些軍隊把守住南邊的橋頭,竟然在阻止北邊的難民過來。
混亂的人群擁擠著想衝過華夏軍隊的防線,從橋頭上下來,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槍桿和棍棒的抽打,精於搏鬥計程車兵們毫不留情地對難民們下手,一次又一次地將難民們趕回到橋上去。
走在前面的難民很多都受傷了,發出痛苦的哀嚎聲,他們被趕回橋上時,橋上更加擁擠混亂了,有些老弱病殘被擠壓得站立不穩,從橋上掉下了河裡,會游泳的還好說,不會游泳的頃刻之間就被洶湧的河水捲走了。
不過,河面上有幾隻漁船正加速去搭救那些不會游泳的落水者,這讓歐陽南多少感到了一絲溫暖。
對於這樣的場景,歐陽南看得火冒三丈,一邊往橋頭走去,一邊大喝道:“住手!”
歐陽南這一嗓子蘊含了法力,直接震懾人的靈魂,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聲音,並且腦袋都嗡了一下,士兵們也不抽打了,橋上的難民也不擠了,他們都怔怔地看著走過來的歐陽南。
“這是我們自己國家的百姓,他們受了戰爭的災難,為什麼不放他們進來?”歐陽南對著一名將官模樣的人說道,這句問話並沒有施加法力。
這名將官已經從先前的震懾中清醒過來,看著歐陽南儀表非凡、不怒自威,再聯想到先前那句有些詭異的呵斥,在摸不清歐陽南底細的情況下也不敢隨便發火,而是抱拳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放這麼多的難民進來,要是引起大的騷亂怎麼辦?如果這些難民中混進了大蒙的探子,又有誰負責?”
“我不管這些。”歐陽南道,“避免騷亂,查出藏在其中的大蒙探子,這正是你們要做的事,而不是一概將這些受苦的百姓擋在國門之外!現在我要求你馬上下令讓開橋頭,放這些難民們進來!”
“這個恕我難以從命,我是奉命守住橋頭,不得放任何人進來。”將官雖然摸不清歐陽南的底細,心裡有些打鼓,卻也不會因為他一句話就對難民放行。
“哼!”歐陽南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將官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而且身體被這隻無形的大手慢慢提了起來。
士兵們和橋上的難民都呆住了,沒有人說話,他們看見將官突然間面紅耳赤,拼命掙扎,而身體則是慢慢憑空飄了起來,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歐陽南又是一聲冷哼,將官的身體從空中掉下來,跌坐在地上。
“仙師!”將官的嗓子裡擠出乾癟癟的聲音。
“還不放這些難民進來嗎?”歐陽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