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蝦道:“豆豆,不管怎麼說,你都提醒我了。你這建議我一定認真考慮,但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就不要跟別人說了。”
竇慧厚起臉皮道:“你就放心吧,你要不走,我比你還高興呢,怎麼會亂說?”
徐蝦無語了,下意識看林安安一眼。
林安安嫵媚道:“你不用看我,還有個人比你們倆更高興呢。”
兩人疑惑對望,徐蝦道:“誰?”
林安安笑道:“當然是那高秘書了。”
三人同時大笑。
風愈加輕疾,車子在笑聲中輕快馳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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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笑笑,車子在天高地遠的郊外公路輕馳,很快到達市區邊緣的三里屯鄉附近。
所謂三里屯,大抵是離城三里之意,此外還有五里屯、…七里屯、八里屯、十里屯,這些直觀的名字,以最簡單的方式體現著中國勞動人民古老的智慧。
前面路口停著一溜車,路上扯著一條黃線,只留下透過一輛車的開口,幾個警察正逐車檢查著什麼。
徐蝦把車停在車串後面,三人齊齊探頭去望,眼尖的竇慧率先叫道:“正歐呢,是檢查酒後駕駛。”擔心地向小蝦望去。
林安安疑道:“這大下午的,又是農村,好端端的查什麼酒架?是交警嗎?”
徐蝦凝眸觀瞧,見總共就四個警察,警服都穿得鬆鬆挎挎,一身的流相,既沒戴帽子,更沒白色皮帶:旁邊只停一輛很j日的吉普警車,摩托一輛沒有。
首肯道:“肯定不是交警,應該是鄉派出所的警察,找個名目跑這收錢來了。”
林安安看小蝦一眼,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好象小蝦也跟收錢的一夥。
隨車溜漸漸湊近,事情逐漸明晰,終於可以肯定了。那些查出問題的交了二百到六百不等的罰款,沒開罰單,也沒任何收據,籤個字就紿放走了。
林安安諷刺道:“看看你們這些政府的公務人員,還公僕呢?什麼玩意兒。”
徐蝦苦笑道:“我又不是那種人,你衝我發什麼脾氣?”頓頓又安慰道:“沒事,一會兒我跟他們說說,這點事肯定能給我們放過去。”
秘書雖是小人物,但市委的牌子多少有點作用。小蝦以往挨交警查,給看看工作證,再說兩句好話,也就過去了,所以比較有信心。
何況這次對方又是奔錢來的,大不了交倆錢兒,又不是什麼大事。
林安安沒再理他,三人繼續等待。
時間不大,輪到小蝦了,一個瘦臉警察拿著測酒精的儀器過來,懶洋洋道:“吹一下。”
徐蝦當然不會口欠,工作證一掏:“兄弟,我市委的,剛剛不過去一隊車嗎?也是你們警察帶的隊,那就是我們的車。我們在青椽嶺搞活動,剛完事,我在後邊結賬,所以晚一會兒,馬上還得跟上去,能不能行個方便?”
瘦臉一聽是市委的,看看他工作證,不甘心道:“你先等一會兒。
拿著他工作證奔向一個四十多歲、生著一對三角眼、正在路邊又腿抽菸的警察,估計是所長一類的幹部。
兩個警察嘀嘀咕咕,幹部看了看小蝦工作證,又對小蝦的車瞥了瞥,轉了轉三角眼,一臉陰險地交待了什麼,瘦臉不斷點頭,然後拿著工作證回來了。
瘦臉返回,把工作證交還小蝦,大度道:
“你吹一下,再籤個字就行了。
徐蝦把工作證收回,皺眉道:“我說哥們,咱都是為黨國幹活的,互相行個方便有什麼不好?以後有什麼事就吱聲,何必搞這麼認真?”
瘦臉急忙解釋:“你別誤會,俺們所長說了,只要你吹一下,不管哈結果,也不用交錢,馬上就可以走人。還是吹一下吧。“徐蝦明白了,這幫傢伙在這兒濫收錢,怕他回去給捅出去,所以想讓他留下個把柄。現在酒駕嚴格說都可以拘留,他怎麼會蠢到留這種把柄。鈔票一掏道:“算了,我也不吹了,你說個數,我交錢。”
瘦臉一聽他要交錢,搔頭道:“那個……不用,真不用,你就吹一下……徐蝦直接揮手打斷:“還是別介了,你們也不容易,理解萬歲,我交錢就是。”
瘦臉不知該怎麼辦了,只好道:“那你再等一會兒。”又跑去找領導了。
兩女在旁瞅半天,看架勢沒那麼容易解決,竇慧愈發擔心。
林安安倒不擔心,但等不耐煩了,乾脆道:“跟他們廢什麼話,浪費時間,給你老婆打個電話,他們都一個系統,她又是大隊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