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也說過,無論我受了多重的傷,只要到杜家莊找到翡翠,總會有一線希望。”
龍飛道:“哦?”
公孫白的語聲已有些嘶啞,接道:“現在我最感為難的卻是該不該到杜家莊?”
龍飛道:“我不知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瓜葛,但,一個人只要問心無愧,什麼地方都可去。”
公孫白道:“不錯。”
龍飛道:“除非你根本已無求生之念,否則說應該設法活下去。”
公孫白頷首,道:“那張羊皮地圖也便是信物,龍兄要小心收好。”
龍飛道:“自當小心。”
公孫白接又嘆了一口氣,道:“西行。”
這兩牢出口,他身子僕前,伏在馬背上。
龍飛也不再多言,右手將馬匹接轉,右手旋即就將地圖抖開。
水晶人……翡翠
翡翠
他約略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道:“幸好並不遠,趕快一點,三個時辰總該到了。”
語聲一落,他身形急起,上了馬背,右手將羊皮地圖揣進懷中,轉扶著公孫白。
公孫白隨即又說道:“若是趕不及,死便埋我,將我的屍體棄在荒郊中方無不可。”
龍飛輕叱道:“胡說什麼!”右手再又將公孫白的幾處穴道封住。
公孫白頭一側,終於失去知覺。
他半邊身子的穴道都已被龍飛封住,那能不昏倒,龍飛這樣做也只是為了延長毒性內長的時間。
他連隨一聲喝叱,策馬奔入了西面樹林之內。
這時候,暮色更濃了。
樹林中尤其陰暗,龍飛進入的地方並無道路。
他策馬在樹叢中左穿右插,前行的速度並不怎樣快。
幸好這附近的樹林並不濃密,也並不深遠,暮色四合,黑夜降臨之前,他已經走出了林外。
前面是一片平原,龍飛耳了一口氣,策馬急奔了出去。
他那匹坐騎乃是萬中選一的千里良駒,雖然多負了一個人,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其快如飛夜漸深。
煙雨已停下,風仍急。
夜空無雲,卻有月,有星。
已將十五,星光燦爛,月明如鏡。
星光月色之下,道路仍然可以分辨得很清楚,龍飛一直西行,途中兩次將那捲羊皮地固取出來,剔著火折仔細看,他肯定自己所定的道路沒有錯誤。
天上有月,方向更容易辨別了。
再前行二里,又看見了一個林子。
道路從杯中穿過。
龍飛馬不停蹄,奔了進去。
夾在林木中這條道路也頗寬闊,筆直的向前伸展,黑夜中看來,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杯中披著月光,在地上留下了影子,參差不齊,形狀不一。
風吹樹搖影動,有如群鬼亂舞。
龍飛並沒有在意,這個時候走經這種地方,在他來說也不知多少次了。
路是那麼平直,當然就最好走不過,但前行數丈,不知何故,龍飛突然將坐騎勒住。
急風吹起了他的衣袂頭巾,“獵獵”地作普,“緩”一聲,他突然翻身下馬。
難道這就是公孫白要他到來的地方?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旁樹林陡然光亮了起來,四盞白紙燈籠在左右樹林之內亮起。
紙白如雪,燈光慘白。
四個白衣長髮少女旋即在龍飛身前四丈,左右樹林中走了出來,燈籠也就握在她們的手中。
不知是否燈光影響,那四個少女的面色都是慘白如雪,毫無血色。
她們的臉龐亦好象被冰雪封住了一樣,肌膚彷佛都已僵硬,全無表情,一變眼珠子更就是冰珠子般。
她們都望著龍飛。
龍飛不禁由心寒出來。
若非那四個少女行動與常人無異,他幾乎以為是四具殭屍。
那四個少女一字在路上排開,左邊兩個與右邊兩個之間,卻空出一個相當闊的空位。
這個空位足可以容下龍飛牽馬走過去。
龍飛並沒有那麼做,他也知道那個空位的作用,並不是讓他走過去。
他甚至一動也不動,只是靜止在原地。
那四個少女也沒有說什麼,一字兒排開。
好一會,龍飛忽然開口道:“閣下還等什麼?”
一個陰森森的語聲應道:“年青人到底是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