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4)

“當面對質?即使母后敢,金氏敢,朕也不敢。這事兒牽連甚廣,朕審了幾天幾夜,找了多少人證物證,拼湊出的真相朕不忍看。朕如今只發落金雲綢一人,已是全了很多人的體面。”

皇帝語氣淡淡的,卻足夠叫人暴跳如雷。虞素見太后手蜷的緊得很,若不是因為她是個女子力氣小,說不準現在已是青筋暴突。太后拍了拍桌子,高聲喊了句放肆,就見張雲芙款款的走進來。

惠昭儀今天撿了件淡綠色的衫子,胭脂淡掃,瞧不出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打仗的。惠昭儀算得上是救過她一命,雖說不過是場交易,但虞素自覺自己這條命貴的很,見了惠昭儀,自然不同往常那般淡漠。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后娘娘。”

惠昭儀看向東方止的眼神依舊脈脈含情,這麼些日子過去,無寵的痛苦將她那銳氣磨的很平,她沒有父兄可倚仗,沒有孩子可寄託,漸漸心裡就生出許多的惶惑與淒涼來。

東方止厭她算計虞素,又感激她及時回頭,現如今見了她,情緒很是複雜。

皇太后眼底流瀉出滿意,她身邊的葉嬤嬤走到和妃身後,示意她穩住,沒有人管跪在地上的金雲綢,然而驚慌之下,她眼底卻還有淺淺的志得意滿。明明是死到臨頭,卻像是絕處逢生。虞素覺得有趣,也不說話,等著惠昭儀再跟她斂衽行禮。

惠昭儀從善如流,繞過金雲綢,施施然跟她行了一禮,金雲綢右手略過惠昭儀的裙襬,咯咯一笑,聲音小到只有惠昭儀一人能聽見,卻不知道怎麼的叫她毛骨悚然。

皇太后只看了惠昭儀一眼,那眼神與看向常人的眼神並沒什麼不同;她像是沒工夫在惠昭儀這兒耗時,很快就移開目光,反駁皇帝:

“這是虞氏跟金氏的事,誰乾淨誰包藏禍心都還未可知,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皇帝心緒不佳,何必將髒水潑在旁人頭上。”

皇太后這話就說的重了。東方止如今在皇太后面前只是個小輩,長輩斥責小輩是再尋常不過的事,然而小輩若要反駁,則很容易被議論不孝。

只是皇太后此番的意圖,並不像單單隻為洗白公孫展顏這樣簡單。虞素撥了撥左手小指的珍珠戒指,眼睛睨像惠昭儀,她瞭解阿衍,阿衍不是個做事不留後手的人,更不會心慈面軟,任人揉搓。

這樣想著,就眼睜睜看著惠昭儀跪下給阿衍磕了個脆生生的響頭。

作者有話要說: 雖說,都上班了;但畢業證還沒領,四級還……沒有過!被自己蠢哭~

被自己蠢哭的作者接著求收藏求評論求抱金大腿各種求~~︶︿︶

☆、波光近

拂柳是在這時候悄沒生息進來的,她身量小,走路又輕,一時間也沒人注意到她。拂柳給虞素比了個成了的手勢,虞素眨眨眼,表示心領神會。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惠昭儀,是個很好拉攏的聰明人。至於她私心裡是不是想著東山再起,是不是還埋著野心跟恨,卻不在虞素關心之列。

太后狀似無意的看了金夫人,兩人之間流露出心照不宣的默契,那種微妙的眼神被和妃捕捉在眼底,她低呼一聲,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只是這樣一聲響,卻將眾人的目光齊齊地聚在她身上。

和妃與東方止對視一眼,登時面紅耳熱,皇帝適時的移開了目光,又看向虞素,像是要解釋什麼。又有什麼好解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樣的道理虞素比東方止看的清楚。

只是她仍不喜歡那女子灼熱的目光,大刺刺的,明朗而舒展,那是她一生都不曾有的自信天真。她別過頭,那一隻手卻在茶盞上反覆摩挲,像是心緒不寧。

“皇上。”

惠昭儀又磕了個頭,漸漸將身上的釵環褪盡了,她動作大,在座的人都被她所吸引,連虞素也不例外。顯然,惠昭儀是有備而來。虞素與拂柳對視,卻見拂柳臉上流露出一閃而逝的驚奇,這讓虞素有些意外。

“娘娘。”

拂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奴婢只叫她放心,只要她說出真相,娘娘必定保她性命。她不過是個中間人,頂多就是個知情不報,如今棄暗投明,斷不會受什麼牽連。那時候奴婢就見她面有悲色,像是要去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她想了想,神智十分清明的與奴婢說了會兒話,就答允了。”

拂柳自幼見慣貴人,但入了慎刑司,再金貴的人都命賤,是以她並不稱張雲芙為娘娘。她生性倨傲,年紀輕輕就在慎刑司站穩腳跟,儼然智囊一樣的人物,想必也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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