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再瞞下去,說不準她就得把自己當成不識好歹的狂徒。
他懊喪的很,等走到前廳,見外頭下雪,登時便有些唏噓。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之前有妹子跟我留言,讓我寫女主受委屈之前只會一聲,反正不是下一章,就是下下章吧~馬上暴風雨然後就見彩虹~給自己撒個花~~~
自從換了個榜,從昨天到今天收藏一個都沒漲……心已碎……
求評論,求收藏給力……求下週讓我衝到好榜……
☆、塵滿面
虞素煩躁的坐起來,對伺候在邊上的宮女道:
“待會兒皇上要再來,就說我睡下了。”
她性子執拗,宮女也不敢勸,替她放下了幔帳,點了蠟燭,隱隱綽綽耐人尋味的光景,幔帳的影上映出美人沒得挑剔的側臉。屋裡密閉,半點風也透不進來,顯出光陰的漫長。
“外頭在放煙花,娘娘要不要去瞧瞧?”
舒樂端著粥進來,見幔帳被放下,本來以為她睡了。是那在身邊伺候的宮女跟舒樂比劃了半天,因她見不到她的臉,也就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先試了她一句。
“團年宴都散了,哪裡還會有人放煙花。”
她不以為意,天可真冷。人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自然可以找著由頭團聚,但她卻不同。越是這樣熱鬧的時候越容易讓人覺得悽清,虞素心煩意亂,隨便駁了一句,也不管是不是不合常理。
“娘娘,宴還沒散呢。”
“沒散,沒散皇上怎麼過來的?”
舒樂本想說皇上是心裡有娘娘,又想了想,覺得要是這麼說也不見得娘娘會高興,話到嘴邊也改了口,反而道:
“皇上不是惦記娘娘您的病嗎?”
舒樂隔得遠,也不知道虞素此時會是什麼表情,她讓那宮女下去了,親自將粥端過去,娘娘只穿著紅色的裡衣,頭髮未梳攏,只是隨隨便便地散著,因有病容,便顯得越發憔悴。
舒樂心裡不是滋味,就說:
“娘娘怎麼這節骨眼病了呢,今兒娘娘本來該是坐上首的,跟金夫人,那是平起平坐;今日您沒過去,聽說金夫人連對和妃娘娘都想要隱隱壓一頭。”
她一味地說些故事吸引她,卻仍見她懨懨的,臉上也並無殊色。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想念家人,卻又想到那一日虞夫人入宮時候那般飛揚跋扈,便覺得自己的猜想不合情理。
“皇上回去了不曾?”
床頂上是童子嬉蓮,她抬頭望去,大抵是因為身子虛,抬頭看久了眼前發黑,她厭惡這種眩暈感,遂索性閉上眼睛。
舒樂躊躇一會兒,卻始終不知道怎麼說才會讓她高興。
“回娘娘的話,皇上在茶室裡煮茶呢。”
“告訴皇上,讓他快回去吧,正經的團年宴,別因為我給攪了。”
舒樂不敢反駁,將粥擱在床邊的小臺子上,又說:
“娘娘您先吃一點兒,奴婢這就去辦。”
舒樂忐忐忑忑地過去,又拉了月白作伴,全須全尾地將虞素的意思說給了東方止聽,皇上倒也沒發脾氣,喜得月白直在心裡唸佛。
等到了年初一,初雪不化,天卻放晴,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太醫一早上就過來殷勤侍奉,只說燒退了,又開了劑藥。虞素閉眼睛聽著,一屋子鬧哄哄,等太醫走後又安靜下來,外頭隱約傳來幾縷梅香,沁人心脾,聞著冷清的很,很符合她的心境。
不過她不喜歡。
她喜歡看百花爭豔,或是夏日炎炎。
“舒樂。”
才開口,便發覺說話都艱難。
“娘娘您吩咐。”
“這屋裡梅花味太重,焚點香散一散。”
“奴婢曉得了,娘娘您再睡一會兒吧。太醫說您燒雖然退了,仍要靜養。”
天光被那些泛著紫的幔帳濾得柔和好看,舒樂手腳又快,屋子裡的梅香很快盡數消散,換做蜜合。甜的讓人想入非非的味道,她讓人拿了幾本書卷,半躺在床上,背後墊著蜀錦描金的軟枕,只是金線到底硬了,這倒讓她很想念西洋那種塞滿天鵝絨的大枕頭。
因著她的病,鳳凰殿上下都是靜謐的。初一祭天,皇太后昨晚夢魘,皇帝仁孝,頂著風從宣室殿到建章宮,到的時候見和妃還未到,不免責問了一句。後來和妃聽人說起,自然驚出一身冷汗。
往日皇帝初一去天壇,早上去,晌午便回,我朝的宗廟與天壇離的倒不很遠,但為鄭重其事,往日裡都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