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可能把這掌權侯府的好機會讓給一個排在她後面的姨娘的。
再說錢氏,她是趙氏的人,孃家又是商戶大家,對管理定是在行。若是不按尊卑老幼選人管理侯府後宅,錢氏得票數絕對能甩許墨一條街。
“這事……其實二爺不一定做得了主,太太一句男人莫摻合後宅就能把他堵回去。”司徒越來府上一年多,已經很瞭解趙氏對侯府,對簡靜的影響力。
許墨當然也知道,那日許砂能順利接掌後宅,其實是因為太子的話,要不是他拉出陛下來說事,趙氏絕沒可能那麼幹脆交權的。
“爭取讓三姨娘來管吧。”司徒越很聰明,見許墨一臉的為難,便猜到她在顧忌什麼。低頭略想了想,然後提了個較為折中的法子。
許墨揉了揉額跡,“也只能如此了。不過等府上管理後宅的人敲定,你就尋個由頭讓姐姐去別院養病吧,府上人多嘴雜,難保不會被查出什麼。”
司徒越覺得她這話在理,剛要應下,就見簡靜走了過來,忙把到嘴止住。
簡靜臉色不怎麼好看,估計是還沒在紅玉的事裡緩過勁來。他先去看了看許砂,然後才向司徒越問病因。許墨遞了個眼色過去,司徒越會意,“是食物中毒,想是食物搭配出了問題。毒我雖然解了,可還是殘留了些在脾胃,我正在想法子清理,要得兩兩日才能有結果。不過二奶奶已經沒大事,最遲明天便能醒來,二爺不用擔心。”
簡靜聽說又是食物的原因,氣的直接讓人將廚房的人全部攆出府。許墨安靜的當背景布,對於簡靜的暴躁和發怒,她沒發表意見,或者該說,她並不想發表意見。
不管簡靜知道不知道真相,他都已經潛意識選擇不追究。
許墨看了眼床上安靜躺著的女人,再想想前身和紅玉,突然覺得,簡靜才是最該死的!
這個想法很惡毒,但比起那些死去的人,再毒都是簡靜該得的。
隔日,許砂醒來,許墨把昨天的事和她細說了後,為了保住孩子,許砂也贊成瞞下懷孕之事,然後尋個由頭去別院養病。其實許砂在接管侯府後,都還有心和趙氏算算避孕的賬,但知道自己昨兒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她算是真正怕了趙氏。
敵不過,她自是不想再硬碰。
如許墨說的,當務之急,她得先保住孩子,只要孩子生下來,她就不信趙氏還會對二爺的嫡子下黑手!許砂如此想著,便對許墨的提議連連點頭。
此事談妥,許墨就去找簡靜說另找人管理後宅。不過沒等她去到簡靜的院子,就被趙氏的一個丫鬟攔住,“四姨娘,太太請你過去一趟。”
晚安
☆、42
趙氏的丫鬟全是陪嫁過來的;年歲都不小,但依然沒許人。雖然家生子終生不嫁伺候主子的不少,可像趙氏身邊兩三個都不嫁的卻不多見。許墨以前並不理解,現在她倒是全明白了。
一人多用;即是丫鬟,也是打手。
許墨瞥了眼攔在她面前的蘭草?有些琢磨不透趙氏找她何意,不過基於趙氏平日的作為,她還真不敢就這樣去。可看著蘭草橫在面前的架勢,她又很清楚這趟非去不可。
“四喜,姐姐剛剛才醒,身子看著都不怎好;你替我去請司徒大夫過去幫瞧瞧,我同蘭草去見太太。”許墨見躲不過;便把自己去趙氏院裡的事透露給司徒越知道,好讓其早做防患。
四喜連忙應下,許墨瞧著她跑遠,方才轉身對蘭草讓讓身道:“有勞了,我這便去。就是不知太太找我何事?”
蘭草笑笑,低眉順眼道:“奴婢來的時候在外伺候,也不清楚何事。”
許墨沒在多問,她知道問不出來什麼。
去到趙氏的院子,許墨才發現除了許砂和她,簡靜的妾侍竟然都在,還很難得都被賜了座。趙氏端坐在主位上,端著茶細品著,沒人說話,房裡靜悄悄的。
許墨一進來,三人的目光齊齊看了過去。嚴氏想是看出許墨的疑惑,便悄悄往錢氏瞥了一眼,以示今日的主要人物是錢氏。
接收到嚴氏的暗示,又掃了眼林氏略略不滿的神色,許墨已然猜出錢氏的目的。只是她沒想到沒等她去和簡靜提換人,錢氏倒先來趙氏這邊毛遂自薦了。
許墨趁見禮偷偷看了眼趙氏,只見她單手攬著雪貓,歪靠在椅子上,一臉的意味深長。
“蘭芳上座。”趙氏的心情很好,她對著許墨,甚至都沒準備隱瞞自己很滿意許砂中毒的事。
落了座,許墨都沒來及開口,錢氏便一臉誠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