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
……
幾日後。
一百兩銀子便出現在郭安面前。
“臣郭安叩謝皇恩!”
起身後,看著面前那托盤上擺著的那十五枚白花花的銀錠,郭安再也忍不住咧嘴大笑。
“出息!”
朱棣嫌棄的撇了撇嘴,“僅憑那燒烤鋪肆,咱每個月就能分你一百兩銀子,從來沒有見伱笑過。
為何現如今父皇僅僅只是賞賜你一百兩銀子,你便高興成此番模樣?”
郭安嘿嘿笑著解釋道:“殿下,這可是陛下賞賜給微臣的白銀,算是御賜白銀,是咱的財運所在。”
“賊官!”朱棣怒罵一聲。
郭安絲毫不理會,自顧說道:“微臣回去之後,定要這十五錠白銀收起來,一直供奉著。”
“……”
朱棣臉色一黑,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郭安此賊官的貪財程度。
不過,父皇賞賜的白銀,是該好好儲存起來。
想著,朱棣不由想起這幾日聽到的傳聞,便直接問道:“郭卿,咱這幾日聽說,你竟然讓工正所的幾個皮匠,用食鹽、豬胰皂,還有蔥薑蒜洗涮羊毛上的羊羶味?”
“殿下,可是有人在殿下面前告刁狀了?”
郭安下意識問道。
朱棣眼皮直抽搐,“你這廝竟然讓皮匠用食鹽、豬胰皂,還有蔥薑蒜洗洗涮羊毛的羊羶味,如此糟踐糧食的行為,沒有人在背後打你黑棍就已經不錯了,還不允許有人找本王告狀?”
郭安愣了下,這才明白朱棣興師問罪來了,頓時一臉委屈。
“殿下,微臣用自己的錢做此試驗,可全都出於公心啊!”
“哦?”
朱棣好奇道,“你給咱講講,咱倒想聽聽,你糟踐糧食還糟踐出道理來了?”
“殿下,你說要是羊毛上的羊羶味都給洗涮掉,羊毛能給北平府,甚至是整個大明帶來多大的便利?”
郭安問道。
“羊毛上一丁點羊羶味都沒有?”朱棣驚詫道。
“嗯!”郭安肯定的點頭。
“真能如此?”朱棣一臉不信。
羊毛潔白柔軟,還十分保暖,與棉花一般,都是禦寒之物。
只是,羊毛有著濃重的羊羶味,異常難聞。
自古以來,不知有多少工匠都試過想要清除羊毛上的羊羶味,直到現在,羊毛不論清洗晾曬多少遍,羊毛上還是會有一股難聞的羊羶味,怎麼也去不乾淨。
雖然現在,也有一些匠戶將羊毛製作成衣料、毛毯等。
但是,時間一久,羊毛上的羊羶味便會將人也沾上一些羊羶味。
因此,只有一些貧戶或是山中百姓才會用羊毛之物。
郭安不急不緩的解釋道:“殿下,你之前可是不信海中能捕魚,鍊鐵速度不能提高,那現在如何了?”
朱棣兩眼一亮,“真能如此?”
郭安無奈道:“那間試驗羊毛的院落又不是太遠,殿下何不去看上一看?”
“走!”
朱棣直接轉身,便往外走去。
“殿下……”
郭安沒想到朱棣竟然這麼迫不及待,抬頭看了一圈,直接將手中的那一百兩白銀塞到一旁的一個順眼的小內侍手中,惡狠狠道。
“這可是陛下御賜白銀,你可要給我看護好,等我散值前回來再拿,要是丟了,你便是犯了大罪了!”
內侍一愣,連忙神情肅然的保證道:“還請郭長史放心,小人一定看護好此白銀!”
“甚好!”
郭安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準備去追朱棣。
不過,很快又想起什麼,再次回頭,盯著那個內侍問道:“你叫何名,為何本官看你如此面生?”
小內侍連忙回道:“啟稟郭長史,小人叫馬和,剛剛進入燕王府沒多久!”
“馬和?”
郭安一愣,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過這會已經看不見朱棣的影子,郭安也沒多想。
“本官記住你了,一定要看護好本官的銀子!”
說完,便一溜煙的直接往外跑去,留下馬和小太監一臉懵。
等到郭安追上朱棣後,又說道:“殿下,微臣將陛下賞賜的那一百兩白銀,交給殿下宮殿內的一個名叫馬和的小內侍保管!”
“殿下,您那殿內有一個名叫馬和的小內侍吧?”
“區區一個小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