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白胖白胖的商賈齊聚在一座寬敞的宅院內,這會每個人都是眉頭緊縮,滿臉不解。
“為何會如此?”
“我等所開紡織鋪內的織女可都是請的整個北平府手藝最好的那群年輕織女,所織的棉布不僅比那個紡織鋪內的老婦們速度快很多,而且一匹布也都便宜了至少十文錢,這些泥腿子們為何都只顧盯著那人的紡織鋪?
對我等的紡織鋪不聞不問,正眼都不看一下?”
“會不會是那人私下許了那些泥腿子們什麼好處?”
“是極是極,那人在宛平縣當知縣之時,便與那些鄉老里長們關係極好!”
“不行,此事我等得派人打探清楚!”
“是得打探清楚,只需織上一匹棉布,我等便能賺三十文,然後再將棉布賣出去,又能賺一百多文,甚至兩百文,可比大老遠從北平府販賣棉花到松江府要賺的多!”
最下方一個商賈想起什麼,有些遲疑的問道:“諸位,聽說那位給宛平縣的一眾百姓們都大肆售賣紡織機!會不會是此事……”
“燕王府才有多少匠戶,哪怕是給他們三個月的時日,他們也不可製作出一千件紡織機來。
而兩個月內,棉花早已摘完,那些泥腿子們該交稅的交稅,該售賣的售賣,絕對不可能等到那會去!”
“那人想要僅憑燕王府那幾個匠戶就想要掌控北平府所有棉花營生,簡直是痴心妄想!”
“甚至,就連宛平縣他都吃不下……”
一眾商賈都滿臉自信。
只是,這些商賈卻是不知,就在他們剛剛恢復了點自信的時候,宛平縣下的一眾鄉老里長,依次帶著各個鄉里的百姓,來到燕王宮。
然後,挨個與郭安簽訂買賣契。
不過,在前幾日,工正所作坊所製造出的紡織機,都會先賣給那些早就交了錢的富戶們。
一直到十日後,才開始依次給那些貧戶們交付紡織機。
而在這段時間內,想要付錢請燕王府下紡織機織布的百姓倒不是很多,只有一百多個。
這點數目,對於燕王府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一個月便可織出來。
在這期間,燕王府每日都能給宛平縣百姓交付一百件紡織機的事情,也逐漸引起了北平府內各個勢力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商賈們,一日比一日慌。
“啟稟東主,今日一大早又有三個裡的泥腿子在那些鄉老的帶領下,從燕王府拉走了一百套紡織機!”
“再探!”
……
“啟稟東主,剛剛又有又有兩個裡的泥腿子從燕王府拉走了一百套紡織機!”
一眾商賈滿臉不可置信。
“再探!”
……
“東主,東主,今日還是一百套!”
“這怎麼可能?”
這會,一眾白胖商賈神情早已變成了滿臉愁苦。
“整整半個月了,那燕王府竟然每日都能給那些泥腿子拿出一百套紡織機來,他們是攢了多少?”
“李兄,會不會是他們每日便能製作出一百套紡織機來?”
一個商賈直接滿臉堅定的搖頭,“這不可能,咱早已打聽清楚了,燕王府內如今只有五十多個木匠,這麼多匠戶怎麼可能每日製作出一百套紡織機來?”
聽此,一眾商賈們這才緩緩點頭,有些放心下來。
五十多個木匠,根本製作不出一百套紡織機來。
“可是,根據我等統計的,連上那位之前已經售賣的紡織機,現在如今已經拿出兩千多套紡織機!”
“這……”
這下,一眾商賈們才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這就已經出去了兩千多套紡織機,豈不是隻要再售賣上半個月,整個宛平縣徹底沒了我等可以插足的地方。”
“是啊!”
“沈少爺,現在我等該如何辦?”
一眾商賈們都有些慌了,他們可不像這位沈少爺身家雄厚,他們一年可都是靠著販賣整個北平府的棉花活著。
“那位郭長史這般做,可是要挖了我等的根啊!”
一個商賈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你想作甚?”
沈莊神情一凝,“那位背後可是燕王,諸位想要動什麼歪心思,最好不要讓我知曉。
要不然,我第一個將他交出去。”
“沈少爺?”
那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