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如此!”
朱棣臉上神情舒緩。
幾日後。
朱高熾便辭別了朱棣,帶著朱高煦,還有幾大車財物,在一隊燕山衛的護衛下,往京師而去。
這時,北平府的天氣,已經進入盛夏。
不過。
北平府的百姓們,一個個都是滿臉喜色。
今年,北平府終於風調雨順,無災無難。
他們田地中的莊稼,長的又粗又大!
必然是大豐年!
只是,他們不知的是,燕王宮內。
燕王朱棣與長史郭安等人,卻是滿臉陰沉。
“青州一帶突然出現疫病,百姓死傷無數,百里不聞雞犬聲!”
“怎麼突然這般嚴重?”
郭安滿臉驚疑。
這麼大的事情,他在北平府,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朱棣黑著臉,恨聲道:“哼,青州那些官吏害怕朝堂怪罪,竟然試圖封鎖訊息,還不上奏朝堂。
等到那些蠢貨發現不對勁之時,已經晚了!”
郭安深深吸了口氣,道:“殿下,我大明發生疫病災害太過頻繁。
而我北平府商賈繁多,微臣擔憂會有商賈無意識的將別處的疫病帶來北平府。
因此,請求殿下再在我北平府建造一座醫學堂,招收一些醫術高超的醫者,讓其坐診醫學堂,一邊帶著學徒,一邊可給我北平府百姓診病!”
朱棣緩緩點頭,“此乃善事,咱自會同意!”
“殿下仁慈!”
郭安滿臉喜色的朝著朱棣拱手行禮,奉承道:“北平府有燕王殿下在,是那些百姓們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
朱棣嘴角微翹。
一旁,朱復則是瞪起眼,他敏銳的感覺到,郭安這般殷勤,定然不懷好意。
果然,郭安再次朝著朱棣拱手行禮,“殿下,醫學堂需要宅院,招募醫者,學徒,還有藥材。
耗費巨大,還請殿下特批十萬兩寶鈔!”
“十萬兩寶鈔?”
朱棣與朱復都是滿臉驚詫的盯向郭安。
“郭卿,那可是十萬兩寶鈔,建造一座書院都足夠了!什麼樣的醫學堂,竟然需要十萬兩寶鈔?”
郭安連忙說道:“殿下,醫學堂乃是救命之所,還兼顧研究各種疫病,自是耗費巨大!
不多,等到醫學堂建好,步入正軌之後,便不會再向殿下討要錢財了!”
朱棣滿臉驚詫的問道:“郭卿之意,日後,醫學堂建造起來,還不給咱燕王府賺錢?”
郭安道;“殿下,醫學堂旨在培養醫者,研究各種疫病,為百姓治病。
此種潛在益處,價值上百萬兩寶鈔!”
朱複道:“郭長史,醫者只是小道爾。我大明名醫無數,各有各的傳人,怎會輕易將其家傳醫術教給外人?
與其花費鉅額錢財,建造醫學堂,不如再給北平府,建造幾座學堂!”
郭安臉色一氣,忍不住斥責道:“朱長史,我北平府的社學、縣學,書院還不多?還不夠那些孩童所上?
朱長史認為匠造技藝是奇淫巧匠,現如今又認為醫學是小道,敢問朱長史每日所用的筆墨紙硯,所坐的桌椅,穿著的衣物……
還有,朱長史生病後,為何還要去請醫者診病,吃藥?
朱長史所作所言,何其可笑?
全天下,只有儒家是正道?
那朱長史整日鑽研儒家之學便可,為何用工匠編制的衣物,製造的筆墨紙硯?
朱長史享用了工匠與醫者所帶來的眾眾福利,卻是處處鄙夷匠人與醫者,這與吃糧罵農,有何區別?”
“本官絕無此意!”
朱復直接臉色漲的通紅。
“那朱長史是何意?”
郭安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繼續追問道:“難不成,朱長史想要讓全天下的人,都整日只會之乎者也,不會種糧,也不會匠造,也不會治病?”
“這……郭長史莫要胡攪蠻纏,歪解本官之言!”朱復訕訕說道。
一旁,朱棣直接呵呵一笑,道:“郭卿勿急,既然那醫學堂對咱北平府這般重要,那便建造!
明日,和忠便會將十萬兩寶鈔,交給郭卿!”
“多謝殿下!”
郭安微微拱手行禮。
而這次,朱復並未阻攔。
剛剛,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