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了起來。
只是,這些坊間鄰里們,還沒議論個明白,便又聽到,不遠處那幾個隨著孫承度的夥計,也被抄了家。
接著。
又是兩日過後。
燕王府下面又有八九個商隊的管事,加上整個商隊的夥計,也都被抄了家。
這時,才有訊息傳了出來。
是這些這些商隊管事們拿著燕王府的錢財,低價購買各個州縣農戶們的貨物,然後再按照正常價格交給燕王府。
不僅坑害百姓,還貪墨燕王府的財物。
頓時,整個北平府農戶們,對孫承度那些管事開始沒日沒夜的大罵,祖宗十八代也是挨個問候。
甚至是上茅房,又或者辦事之時,也要捎帶問候上幾句。
孫承度等一眾管事,包括那些商隊夥計的家人,也都開始天天遭人白眼。
對此,剩下那些暫且沒查出問題的商隊管事與夥計們,一個個也都整日惴惴不安的。
而燕王府內一眾書吏,還有新建的檢校司一眾官吏,則仍是整日在各個州縣的村中跑著。
如此,一直持續了半個月。
這件事,才緩緩落幕。
燕王宮,承運殿。
一個長史司的書吏拿出一本奏疏,恭恭敬敬的稟報道。
“啟稟殿下,此次查出孫承度與齊保良等貪墨欺壓農戶的商隊管事、夥計,共計四十三人,共貪墨錢財三千六百多貫。”
“嘶……”
殿內,所有官吏武將,都不由冷吸一口氣,滿臉驚憾。
“哼,幾個小小的商隊管事,在這區區兩年時間內,便貪墨了這麼多錢財?
這些,可都是他們鄉里鄉親的民脂民膏啊!”
王座上,朱棣滿臉陰沉。
“按照大明律,這些賊子合該剝皮實草!然,他們還有些用處,便抄沒其家產,且罰其一倍髒錢,杖二十。
並將其流放高麗,何時將所欠咱府上的錢財還完,才可脫離賤民之身。”
“殿下仁慈,乃是這些黑心賊的榮幸。”
聽此,朱復與一眾官吏們都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們雖然也恨不得將孫承度與齊保良等人給千刀萬剮了,但到底是自家人。
而現在,還能保留一條性命,他們心中也不由生出一絲歡喜。
燕王殿下並不像陛下那般殘暴,是他們幸事矣!
朱棣繼續說道:“但是,如此欺壓盤剝農戶的黑心管事,咱絕不允許再出現。
日後,還有檢校所暗中監察。
另,同一商隊,不論是何人敢貪墨錢財,欺壓百姓,包括爾等官吏,皆是連坐罰之。”
“謹遵殿下諭令!”
這一刻,一眾官吏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將孫承度與齊保良等人千刀萬剮的心思。
“甚好!”
朱棣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快,一眾官吏們都散去。
由於朱棣從來都沒有想向外界隱藏什麼的意思,因此上午燕王府的處罰。
到了晌午過後,整個北平府內,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第二日。
那些不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當然,最歡喜的還是燕王府的百姓們。
至於那些北平府的一眾官吏們,也都是滿臉悽苦。
燕王突然來了這麼一下,他們這些官吏還有何活路可言?
對此,朱棣只是不知,不會做任何理會。
……
又是幾日後。
燕王府與高麗通商的船隊,再次返回。
“微臣尚可週參見殿下!”
“現如今高麗如何?”
朱棣一臉溫和的問道。
尚可週回道:“回稟殿下,根據微臣觀測,這幾次的商貿,那些高麗權貴能拿出的貨物與錢財,好像少了很多。”
朱棣眉頭微皺,“那此次商隊?”
尚可週連忙回道:“殿下,此次商隊所需貨物更多。”
“嗯?”
朱棣不由有些驚詫,“這是為何?”
尚可週道:“回稟殿下,有幾個高麗權貴竟然尋到了金礦與銀礦。”
朱棣大喜,急忙問道:“真的尋到了金礦與銀礦?每年可提煉出多少金子與白銀來?”
尚可週道:“殿下恕罪,此事只是微臣透過他們所付的金子與白銀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