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史司!”
“速速拿去!”
“是,殿下!”
隨著那書吏快步跑出去,孫承度直接癱軟在地,滿眼絕望。
很快,那書吏便抱著兩本賬簿,走了進來。
“殿下,這些賬簿都是孫承度此人今年,在宛平縣收購各種貨物的賬簿。”
朱棣對一旁的郭安示意道:“郭卿給咱好好審查一番。”
“遵令!”
那名書吏連忙將賬簿遞給郭安。
兩本兩指厚的賬簿,郭安也沒興趣挨個審查,直接翻到最後的幾頁。
果然,所有的碎辣椒與辣椒籽,都是按照一貫錢與四貫錢所收。
“殿下,孫承度此人,這幾日內,一共收了四百多斤碎辣椒,還有十六斤辣椒籽。
這些碎辣椒每斤收購價都為一貫錢,辣椒籽為四貫錢。”
“爛了心的狗東西!”
朱棣朝著一旁的孫承度怒罵一聲,便問道:“郭卿可算出,按照今日那村子中的價格,這黑心賊貪了多少錢?”
“這……”
郭安連忙心算了起來。
周圍,和忠與一眾書吏,都是滿臉驚怒,孫承度這狗東西竟然敢貪墨?而他們竟然都沒察覺到!
片刻後,郭安朝著朱棣拱手行禮,“回稟殿下,此人這幾日,在收購辣椒上,貪墨的錢財差不多有九十貫!”
“九十貫?”
朱棣頓時大怒。
和忠與一眾書吏則更是瞪大眼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區區四百多斤的辣椒,外加十六斤辣椒籽,加起來才四百七十貫錢,竟然就貪墨了兩成。
至於孫承度,則是連忙掙扎起來,滿臉不服的辯解道:“殿下,小人拿的都是那些農戶的錢,絕對沒有貪墨府上一文錢啊!”
朱棣怒斥道:“你這黑心的狗賊,竟然還敢狡辯?”
孫承度大呼冤枉,“殿下明鑑,那些貨物都是小人低價收購回來的,但是小人用府上的價格上交,並不算貪墨府上錢財,只能算是收取了那些給那些農戶的跑腿費。
因為,府上原本收購的價格,就是那麼多價錢啊!
要是小人真的貪墨了府上的錢財,依照幾位書吏,還有和總管的精明,怎麼會察覺不到呢?”
朱棣一怔,按照這廝這麼說,好像真沒貪墨府上的錢財。
“你這廝還敢狡辯,郭卿都說你貪墨了……”
“……”
郭安一臉無語。
不過,看著孫承度那不服的目光,郭安還是說道:“你這廝收購這些辣椒之時,用的是燕王府的名義,使用的也是燕王府的錢財。
那麼,燕王府收購這些辣椒的價格,也必然是你向農戶們所收購的價格。
但是,你卻領著燕王府的薪俸,還借用燕王府的名義與錢財,去坑害那農戶,敗壞燕王府的名聲。
坑害完那些農戶之後,你這廝竟然又來欺騙和總管與這幾個書吏!
你這還不算貪墨?”
“哼,按照本官之意,你這廝所做之事,比貪墨殿下錢財還要更加可惡!”
孫承度頓時滿臉慘白。
一個書吏直接大罵道:“郭長史所言極是,孫賊不僅貪墨燕王府的財物,還巧奪坑害同鄉百姓,狼心狗肺,豕犬不如……”
“孫賊,沒想到你這廝如此畜牲不如,為了那麼些錢財,就連鄉里鄉親都坑害,妄大家那麼信任你!”
“此事要是傳出去,不僅你這廝要被鄉里百姓罵死,甚至是你整個孫家,都在宛平縣抬不起頭來……”
不用郭安與和忠等人開口大罵,僅憑那幾個書吏,便將和忠罵的抬不頭,滿臉惶恐。
在這個宗族鄉里勢力龐大的年代,孫承度可以想象到,此事要是傳出去,他會是何種遭遇!
“小人犯下如此大錯,無顏面對一眾父老,當以死謝罪!”
大喊一聲,孫承度滿色一狠,便直接朝著一旁的大柱撞去。
郭安臉色一驚,怎麼這些人都喜歡用頭撞柱子自殺?
不過,一直守在孫承度身旁的李旺,在孫承度還沒撞到大柱之前,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將孫承度踹飛老遠。
在將孫承度壓到身下後,李旺一臉不屑道:“犯下如此大錯,不還錢,不接受殿下處罰,便想一死了之?哪有這麼好的事來便宜你?”
孫承度直接絕望的閉住眼睛。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