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距離咱北平府最近,這兩藩國也都有些錢財與勞役,正好可借用發展北平府。”
“果真如此?”朱棣仍是一臉狐疑。
郭安重重點頭,“殿下,千真萬確!”
朱棣兀的一笑,從一旁的火爐上,拎起一個鐵壺,就要給郭安的茶杯添水。
“咱記得,郭卿自從擔任宛平縣知縣開始,不論是多大的事情,都不曾對咱有過一絲隱瞞。
咱實在是不知,這幾年下來,咱做錯了何事,竟讓郭卿也開始對咱隱瞞起來?”
郭安直接嚇的跳起來,滿臉惶恐,連聲說道。
“殿下切莫折煞微臣,微臣要折壽的,此種事情讓微臣來,微臣實話實說便可!”
朱棣微微一笑,“不必,以郭卿對咱燕王府的功勞,當得起咱這一杯茶水!”
隨後,朱棣緩緩擺了擺手,整個殿內的一眾內侍都急忙退了出去。
“郭卿可直言了!”
“唉!”
郭安無奈嘆息一聲,朝著朱棣拱手行禮,“微臣並非有意欺瞞殿下,微臣只是以為,殿下身為當事人,更應該有憂患之心呢。”
“嗯?”
朱棣神情一凝,“郭卿這是何意?”
郭安緩聲道:“殿下,你可還記得,大漢的七國之亂?”
朱棣一愣,隨即大怒,死死盯著郭安,“放屁,咱幾個弟兄再怎麼不堪,怎麼殘暴不仁,也不可能去舉兵……”
郭安苦笑道:“殿下,您這一代藩王不可能,但是下一代呢?又或者,陛下與太子殿下也相信您幾位不會,但是太子殿下之後的皇帝呢?”
“……”
朱棣沉默了半晌,才緩聲說道:“所以,他們會削藩?”
郭安道:“殿下,陛下信任殿下等人,因為殿下等人是陛下的兒子,是太子殿下的兄弟。
陛下覺得,殿下等人手中有兵,會是朝廷的助力,是太子殿下最牢固的助手!”
朱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但是,等到太子殿下之後,各大藩王也會換上一茬,那麼各個藩王與朝堂上的皇帝陛下,不知還能存留下幾分親緣關係呢?”
說完,郭安便起身告罪,“還請殿下恕罪,微臣胡言亂語,大言不慚……”
“行了,行了!”
朱棣滿臉煩躁的擺了擺手,“所以,日後咱燕王一脈,都得搬去高麗與倭國?”
郭安道:“還請殿下恕罪,微臣也不知後世之君的性子。
不過,只要不趕盡殺絕,燕王府一脈也可居住在北平府,最多失去了軍權,反正到了那時,高麗與倭國,定然徹徹底底成為殿下之國家。”
朱棣嘆息一聲,起身朝著郭安道:“郭卿辛苦了!”
“殿下言重了,此乃為臣之責!”
郭安連忙回道。
也是為了自保而已,他既然已經被印上了燕王一脈的印記,也不管靖難還能不能發生,或是成功。
他都要為了他的以後努力!
朱棣再次感慨道:“只是,本王該如何自處為好啊?”
郭安回道:“靜觀其變即可!”
“靜觀其變?”
朱棣下意識的看向郭安。
郭安急忙道:“微臣全聽殿下的!”
朱棣緩緩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那便靜觀其變吧!”
“是,殿下!”
郭安應道。
朱棣又問道:“郭卿,你覺今日那通州知州焦甲今日之舉動是為何?”
郭安老實回道:“還請殿下恕罪,微臣這兩年經常在海外,對那位焦知州並不瞭解!”
朱棣說道:“此人咱瞭解,江西吉安府人,任通州知州將近四年了,一直沒有得到升遷,也從未壓榨過百姓的錢財。”
郭安繼續看著朱棣,還在等著朱棣繼續往下說去。
至於朱棣,也是靜靜的看著郭安。
郭安只好說道:“殿下,此人想在此事上賺錢?”
“自是!”
朱棣微微點頭,“不過,此人也有可能,想借著此事,來攀上咱燕王府的大船!”
“也是一位野心之人。”
郭安毫不走心的附和道。
朱棣:“……”
頓時沒了和郭安繼續談論下去的興致。
……
兩日後。
整個北平府,又因為鋪建水泥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