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郭安微微點頭,繼續興致勃勃的畫著。
小推車,滑梯,風車,平板車,搖搖車,木牛流馬……
足足畫了十多張圖紙,然後郭安又寫了半個時辰,將所有的要求大小,都寫的清清楚楚。
一旁,胥運與莊廣二人,早已看的目瞪口呆。
堂堂燕王府長史,竟然在他們工正所繪製稚童玩具!
“呼……”
畫完之後,郭安用力的伸了下腰,低頭看著自己畫的圖,雖然不是多麼精美。
但是,勝在一目瞭然,可以讓人一眼看懂。
隨後,便朝著一旁的胥運與莊廣二人問道:“這些物件,兩位幾日能製造出來?”
至於能不能製造出來?
郭安都不用問。
他對工正所的那些木匠也十分了解,只要有材料與工具,再給上一張圖紙,那些木匠什麼都能製造出來。
胥運思索了片刻,道:“郭長史,這麼多物件,至少需要三日!”
“怎麼如此之久?”
郭安眉頭微皺。
隨後,不等胥運回話,便直接拿出一沓寶鈔。
“咱給錢,給雙倍錢財,爾等給咱多找一些工匠,加快時間!”
胥運與莊廣兩人,頓時瞪大眼睛,連忙一臉惶恐的拒絕。
“郭長史折殺下官了,下官等人工正所給幾個小殿下製造物件,怎麼還能收錢?”
郭安愣了一下,便說道:“兩位誤會了,此些物件都乃是本官給自家小子製作的玩具,與宮內幾個小殿下無關,爾等無需這般擔憂!”
這下,胥運與莊廣兩人反而更是擔憂了。
他們燕王府的工正所工匠,竟然給一個王府屬臣家子嗣製作玩具?雖然是要殿下最信任的郭長史,但要是殿下追究起來,足以給他們治罪!
郭安晃了晃手中的寶鈔,道:“現如今,工正所工匠並沒太多活計,接點私活,賺點錢,殿下絕對不會怪罪。
哪怕殿下怪罪下來,本官頂著便可!”
“下官遵命!”
胥運微微拱手道。
“身為大匠,就該靈活變通,不然如何改進工匠技藝,為我燕王府製作出更好的物件來?”
郭安滿意的點了點頭,便直接將手中的寶鈔拍在圖紙上,“此乃二十兩寶鈔,足夠一切用料了。
只給爾等一日時日,後日本官派人來取!”
胥運與莊廣兩人內心一苦,他們不是大匠,而是官員。
只是,面對著這位說一不二的郭長史,也只能是連連應道。
……
郭安從工正所出來之後,便徑直回家而去。
他好不容易可以在家歇息一陣子,可不想被朱復那老頭逮住,然後被捉進長史司,看那些賬簿去!
只是,在靠近王宮大門這一塊。
就屬長史司的書吏最多,郭安剛剛躲掉幾個書吏,還沒走幾步,面前便出現幾個年輕的書吏。
看到郭安,那幾個年輕的書吏臉色一喜,連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拜見。
“可是郭長史當面,小人乃是書院學生,前幾日剛剛進入長史司為書吏……”
“諸位安好!”
不等那書吏說完,郭安回了一句,然後便滿臉焦急的往外走去。
身後,那一眾年輕書吏面面相覷。
隨後,才緩過神,神情感慨。
“郭長史果然不愧為燕王殿下心腹之臣,隨著殿下出徵大半年,回來才幾日,便來王宮當值,還如此匆匆忙忙!”
“郭長史如此兢兢業業,我等自當學之!”
“是極,是極……”
長史司公房內,正帶著一副老花鏡,趴在書案前,滿臉認真的翻看著賬簿的朱復,突然抬起頭。
“爾等剛剛在談論,郭長史當值來了?”
一個書吏連忙道:“回朱長史,很多人都看到郭長史了。”
朱復急忙問道:“此時,郭長史在何處?”
那書吏再回道:“回朱長史,郭長史又急匆匆的走出宮外,想必去忙碌別的事務了!”
“甚好,郭寧毅終於回來了,老夫終於不用每日盯著這些賬簿了!”
朱復滿臉喜色。
“爾等多加註意,要是發現郭長史,速速告知老夫!”
“是,朱長史!”
一眾書吏連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