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宛平縣治下的荒野之中,那些被李旺押解著的一眾知州知縣們,這會卻是汗流浹背,悽慘無比。
五月鳴蜩,六月精陽!
這會,北平府上方已經熱浪滾滾,暑氣燻蒸。
再加上一直在荒野之中行走,從未吃過這般苦楚的一眾知縣知州們,早已是叫苦連天,後悔不已。
要是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他們絕對不會為了那幾萬石糧食,就去與那燕王叫不服。
而現在,在李旺等燕王護衛的監督下,他們想停下腳步歇息一會,都不可以。
於是,這群知州知縣們,抱著一本荒地賬簿,整整在宛平縣治下各個鄉里走了五日,這才走了一個大概。
等到他們再次回到北平府之時,一眾知州知縣都黑了一大圈,也都瘦了一圈。
……
宛平縣衙。
王真直接走進郭安的公房,拱手稟報道:“啟稟縣尊,殿下召見!”
“燕王殿下?”
郭安一愣,自從那天在糧倉外,朱老四及時出現,將那位曹參議與一眾知州知縣帶走之後,便再也沒找過他。
而那位曹參議與一眾知州知縣的遭遇,他也都是聽王真說了。
對於那位曹參議的誤會之舉,郭安不敢苟同。但是,朱老四不找他,他這個小小的知縣,也不能去詢問。
“正是!”
王真並沒回話,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郭安。
見狀,郭安無奈嘆息一聲。
“殿下在何處?”
“宮內!”王真惜字如金。
郭安微微點頭,放下手中之筆,便起身往外走去。
他知道王真嘴裡的宮內,可不是應天城的皇宮,而是距離縣衙不遠處的燕王宮。
而朱老四又是他在北平,甚至是整個大明能好好活下去的靠山,他自是不能不理會朱老四的召見。
“走吧!”
……